第九十九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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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後,做了個夢。”
謝晚凝愣了一瞬,瞳孔猛地放大。
神情僵硬,如遭雷擊。
陸子宴一眼不眨的看著她,見她如此反應,最後的僥倖也蕩然無存。
果然……
他閉了閉眼,遮住眸底的絕望,可神情還是流露出幾分慘然。
那樣荒唐的夢境她也經歷過。
不怪她急於退親,不怪她另嫁他人,不怪她變了心意。
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的錯。
他從未如此脆弱絕望過。
什麼意思?
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個神情又是什麼意思?
謝晚凝扶住茶盞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輕顫。
他也做了那些夢,他也多了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那些他欺她,辱她,負她的記憶?
這一切太過力氣,謝晚凝心神大亂,可頭腦卻愈發清明。
所以,夢境裡發生的一切,真的是他們的前世?
她並不是所謂的旁觀者,而是自己親身經歷過。
或許是她前世死的太冤,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讓她記起了一切。
而現在,他也記起了一切。
記起了他欠她一條命,所以說要來給她一個交代。
居然,是這樣。
謝晚凝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他。
她神情無助,像是一位迷了路手足無措的小姑娘,陸子宴心口驀然發軟,手臂幾乎是下意識抬了抬,想擁她入懷。
,!
最後,還是止住了動作。
沒見到人時,總覺得有太多的話想說,真到兩兩相望時,唇張了又張,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可很多事,終究是要告訴她的。
良久,良久。
陸子宴自嘲一笑,道:“你離開後,我一人苟活了五年。”
怕嚇著她,他聲音放的很輕,
謝晚凝腦子一片空白,定定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緩緩重複:“你不在後,我獨存於世五個年頭。”
就算現在人好好的自己坐在對面,但他提起前世,還是不肯用‘死’這個字。
這是他的禁忌。
而謝晚凝已經呆住了,“怎麼會這樣……”
什麼叫獨存於世五個年頭。
他自幼習武,身強體健,武力更是深不可測,在她吐血而亡時,他才二十歲,將將及冠之年。
才繼承了爵位,從侯府世子成為超品侯爺,正是大展身手,建功立業的年紀。
為什麼二十五歲就死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
心口蔓起熟悉的絞痛,陸子宴疼的呼吸微滯,可怕驚擾面前的人,還要強忍著。
他嗓音有些發顫,“你來書房尋我那次,我並不知情,當時我重傷昏迷,就快要死了。”
謝晚凝瞳孔微微放大,唇不自覺緊抿。
書房事件是那些慘烈的夢境裡,除了兩個婢女外,她最大的心結。
她忍了那麼久,乖順了那麼久,那一次是她拿出對這段感情最後的勇氣,想找他一個解釋。
她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騙她。
陸子宴確實瞭解她,侯府嫡出貴女的驕傲,被他安排進家廟住了幾月,不許人探望,不許她出來,本就委屈至極。
他卻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
在她怒闖書房想要個解釋,卻被擋回去的路上,心裡該多麼難過。
第二日在諸位夫人面前所遭受的敲打,更是堪稱折辱。
而這些他都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