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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以往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人,很有些懷疑二爺跟周望舒到底是不是十分要好。
二爺看了白馬的臉色,雖不知他神情迷茫在想什麼,但見他臉上沒有厭惡的神色,知道不是菜不合口,便伸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兩下,笑道:&ldo;坐坐坐,都是自己人,何須與我客氣?&rdo;
三更半夜,涼風習習,二爺極像是一簇火苗,將他的四周照得既亮又暖。
白馬罕見地沒有與他鬥嘴,微微躬身,朝二爺拱了拱手,道:&ldo;請您先入座。&rdo;
如此一來,二爺倒是受寵若驚,大張著嘴愣在原地,不怎麼敢坐了。他神神道道地圍著白馬轉了一圈,機警地貼在他耳邊說話,&ldo;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你可不要對我的小馬兒動手動腳啊。&rdo;
&ldo;沒有!&rdo;白馬翻了個白眼,想要生氣,側目一看二爺正對自己挑眉毛,便知自己又中了他的計,原本裝得好好的,卻被他一句話給激怒。
白馬深吸一口氣,柔聲道:&ldo;多謝您有好事時還能想著我,您坐吧,我伺候您吃。&rdo;
二爺咬咬嘴唇,&ldo;你一天到晚多辛苦啊,還是您先坐,我伺候您吃。&rdo;
&ldo;我!&rdo;白馬險些又要罵出口,在心中不斷勸慰自己:權當他是個三歲小兒,不與他計較罷。他將怒氣強壓回去,道:&ldo;您來我房裡,是貴腳踏於賤地,簡直令此處蓬蓽生光,我本來昏昏欲睡,見了您以後頓時來了精神,只想伺候好你。&rdo;
二爺擺擺手,笑道:&ldo;不然,不然。你瞧你,&rdo;他說著,伸手摸了摸白馬的臉頰,&ldo;膚白勝雪。你看我在房中來回走動,根本都不會撞到東西,這正是因為你白得如同一顆夜明珠,將房間都照亮了。如此美人,我疼愛還來不及,又怎會讓你伺候我,做那下人要做的事情?&rdo;
兩人虛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將彼此都吹上天去了。
二爺似乎覺得這樣很有意思,若非怕菜涼了,也許他能如此玩一個晚上。
白馬卻是筋疲力盡,他本就是個心眼很多的人,凡事比別人想得更深三分,往往別人隨口說一句話,他都要琢磨出個五六七八來。累得很,卻也是這樣的疲累,才能使得他在此殘酷人世間苟延殘喘下來。
他抹了把汗,無奈道:&ldo;二爺,我看您還是拿回去獨享罷,我明日晨起還要練功呢。&rdo;
二爺不依不撓,一手搭在白馬肩頭,道:&ldo;不,我就想在這裡吃。&rdo;
白馬將他的手拱掉,朝床鋪走去,&ldo;那我先睡了,您自個吃,吃完我來打掃。&rdo;
二爺抬腿,腳尖一勾,出其不意地將白馬絆了一個趔趄,順勢將人帶入懷裡,笑道:&ldo;我看你不是饞得很麼?&rdo;
白馬終於敗下陣來,一把掀開二爺,抓狂大喊:&ldo;吃吃吃!我餓得胃疼呢!&rdo;
二爺哈哈大笑,拉起白馬的手,讓他與自己挨著坐,道:&ldo;你要多說實話。&rdo;
經二爺這一通胡攪蠻纏,白馬垂頭喪氣,食慾稍減。
待得他腦袋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險些忘了如今的身份。他雖已不再為奴,卻仍舊低人一等,是一個任人呼來喝去、看人臉色過日子的倡優。就跟周望舒曾經說過的一樣,來到中原後,他成了一個不戴枷鎖的奴隸。
白馬平日裡都是謹小慎微,不曉得為什麼,一遇上二爺就容易露出幾分真性情,在他面前,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現在想來,不免後怕:他面對的可不是平常人,而是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