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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的。
極端壓迫的靜寂持續好一會兒。
她終於鼓起勇氣重新瞧他,發現他的厲瞪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難解的凝注,不那麼冷寒,卻深邃得教她心驚。
……他在想什麼?
她不及猜出,因宮靜川單袖緩緩拂過衫袍,從容轉身,徑自上了篷船。
“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上來?想繼續折騰我的腿嗎?”跨上船後,他旋身衝她道,一臉冷然。
夏曉清兩顆眼珠子險些瞠爆出來!
有、有他這樣的人嗎?是他賴在岸邊不走,眾人等他一個,待上了船,卻來指責她拖拖拉拉?!
她氣到秀顏一陣青、一陣白,身子甚至還隱隱顫抖。
宮靜川一直等在船首,等到她很笨拙地跳上船、站穩了,他才轉身步進船篷內,從頭到尾臉色皆罩著薄薄一層陰霾。
“姑娘……”少年小廝低聲喚,雙目欽羨,對她偷偷翹出一根大拇指,很佩服她的膽氣似的。
船尾的大叔搖動櫓板,船身轉了方向,朝慶陽城近回。
夏曉清沒再進船篷,很固執地不願進去,就跟少年一塊兒窩在船首。
她心思紊亂,得很直到被送回夏家,回到小院落,仍沒從中理出頭緒。
這一夜,她在屬於孃親和她,還有大智和果兒的小小偏院裡。
月光很好,洋洋灑灑落在四方小天井,孃親很好,神智清楚,沒有發病。
當她和果兒一塊兒替孃親略僵的筋骨按揉過後,果兒回房裡休息,她陪在孃親身邊,母女倆躺在月光迤儷進屋的臨窗長榻上話家常。
“清兒,那個『松遼宮家』的主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孃親見她表情詫異,低柔笑了。
“我聽果兒說的,她說啊,你今兒個被那位宮家大爺請出府,他要你帶他去玩、去逛,果兒還說,那位爺很護著你……”
護她……是、是嗎?
她低眉一思,有什麼猛地撞上心頭,記起他大刺刺領著兩妹子前來尋她的真正意圖。護著她?嗯……無可否認,他此舉的確讓她在夏家有些分量。
“娘,他那個人啊,唔……不太好相到的,外表斯斯文文,像顆好咬的軟柿子,其實脾氣很大呢,又冷又酷,才說他幾句,他光憑眼神就能殺人。”她今兒個就被“殺死”好多次。欸,總之誰敢碰他逆麟,絕對慘死,瞧,她不就被他“釘”個死慘……
她輕輕地、自嘲地笑出,心口卻微微絞疼。
因為缺了什麼,所以渴望獲得什麼,尤其親眼見他追姑娘追到南方來,見他寧淡神態轉眼封霜,那再再悸撼她心房。
她,夏曉清,也想被一個男子這般傾慕。
“清兒……”孃親抬起細瘦的手,緩緩撫觸她的流泉發、她的細頰,柔聲道:“從沒聽你這麼批評人啊……你其實挺在意他的,是嗎?”
“娘,我沒有,我只是——”急辯。
孃親帶暖的手突然撫住她噪進的唇。
曉清無法再語,因孃的指尖憐愛地勾勒她五官輪廓,而後緩緩挪向她的頸。
“清兒,我給你的那塊雙心玉呢?”
“在這兒,我一直貼身戴著。”她從微敞的單衣襟口拉出一條五彩帶,底下繫著一塊圓形的羊脂玉佩,玉色溫潤無端,在月華下流泛光彩。
孃親拍拍她的手,已有細紋的唇角揚了揚。
“貼身戴著……挺好、挺好啊……要真遇上喜愛的人,就把雙心玉分給那人吧,當作定情之物,那才好。”
“娘……”她吶吶喚了聲,繡頰如霞。
“呵呵……清兒害羞呢!”
她摟著孃親的腰,臉埋進孃親的香發裡,母女倆相偎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