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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劍閣外面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天色眼看著又將變得至暗。
‘沒聽到動靜,也有可能是我太過專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緣故吧。’
文姿儀提著五口銅鼎,只睜著一隻眼睛,挺拔地走到了最初的鬼牌前面。
24鬼的首位,唯一還沒被釋放出來的金字塔尖上的鬼物,魑。
即便以重瞳窺視,鬼牌內部仍然只是一片漆黑,混沌得不成形體,更談不上看清裡面的端倪。
文姿儀不敢怠慢,現在已經沒有富裕的時間,她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衝出劍閣去幫外面的人!
這劍閣內部對於她而言,已經變成了一間牢籠。
文姿儀將五口鼎擺好後手起的同時壺口跟著調轉,第一口很快灌滿了。
第二口倒得沒有前一口流暢,她不得不將水壺抬得更高,這隻能說明一點:水壺裡的水終於快要見底了。
在灌第三口的時候,水流已經急轉而下,文姿儀感覺手握的地方有些凍手,她沒有戴手套,那徹骨的寒意險些就要令她將那水壺鬆掉。
好在拿不穩的那一刻,她左手將第四口鼎推過來抵住水壺的下沿,勉強避免了水壺砸在祠臺上發出巨響。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水壺裡的水不流了。
這是怎麼回事?
水都用完了嗎?不可能,剛才晃動水壺的時候手裡的迴響聲和分量應該還是足夠的,而且只剩下窄口的最後兩口鼎了,鎮壓的盡頭明明就在臨門一腳!
文姿儀迅速擰開杯蓋,有一絲看得見的哈氣從杯子裡冒出來。
從水壺口到壺底這一路,竟然是破天荒的結出了冰碴。至於杯底剩餘的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凍上了,只剩下寥寥幾滴可見的‘動水’在杯底轉圈。
這當然不正常,但是現在她需要思考更重要的事情。
如何解凍?
打火機,可是她身上沒有這種東西。
文姿儀快速環顧四下,竟是有種孤立無援之感,她一把擼起右手的袖子,將細膩的肌膚完全探進了那冰封的水壺裡。
——小時候的冬天,她在結滿厚實冰層的野冰場上溜冰,在冰面上轉過一個高難度的圈再接上一個圈。
然而在朋友的讚揚聲裡,周圍突然間光景大變,一下子什麼都聽不到了,耳邊只剩下嘟嚕嘟嚕的水泡聲,而她就像是打了麻藥的哈巴狗,撲騰也撲騰不出一下。
跌入冰窖,就是這種感覺。
文姿儀將右手抽出,迅速又換左手下去。
兩邊一激,左右手都已經通紅,當她左手實在難以堅持向外抽出的時候,卻是發現手背和冰冷的杯面竟然粘上了。
一聲悶哼,左手吃了痛,但好在是把手拔了出來。再看水壺裡側,終於是多了些融化的冰水,文姿儀哆哆嗦嗦地將它們倒進了第四口銅鼎,只是依然還差著一口。
這樣將冰塊溫熱融化的速度太慢了,文姿儀摸到兜裡還有一張硬傢伙,掏出一看是王逸那張沾了血漬的指虎,於是靈機一動,迅速將這玩意戴在手上。
“嘭!”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會兒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還談什麼輕如薄翼的行動來避免打草驚蛇?
文姿儀戴著指虎哐哐砸擊水壺內表的冰塊,將一眾還未凍得結實的冰碴子鑿得水晶飛揚。
有效的!這樣可行!再多來幾次的話······
劍閣裡傳出一聲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突然有一股大力一把就抓住了文姿儀的頭,往前用力一扽,文姿儀的頭髮牽扯著頭皮痛得淚如雨下,混亂中她不忘左手胡亂抓了一角祠臺的邊簷,同時右腿抵住了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