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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僵硬起來,從頭髮絲到腳尖似乎都在抗拒。
「夠了。」宋離倏地將手收緊,握拳用力,冰塊在掌中頓時化作齏粉,連帶著包裹著的布帛一同化作飛煙。
「師尊……」不悔目瞪口呆的看著宋離,似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宋離沉著臉站起身,整個人好似被一層厚重的外殼圍住。他從不想走出來,任何人也不可能走進去。
「走,帶我去你說的林子。」宋離道。
「什……什麼?現在?」不悔道:「不等晚上再去嗎?」
宋離搖了搖頭:「不等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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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蒙聽完塔木措的稟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中原夏季悠長,暑氣太盛,於我們不利,此其一。其二,他們這些武林人士個個天賦異稟,非我等能夠匹敵。其三,耐不住性子,擅自行動,米爾多之事怪不得旁人。只是如此一來,我們無端折損百人,再對起來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夷主……」
烏蒙擺了擺手:「出征前我便對統領說,此時不是入主中原的最好時機。奈何統領對中原執念太深,旁人再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塔木措望著烏蒙憔悴的臉色,心中憤懣:「夷主,我們三路人馬,兵富力強。援信已經發出去了,禹州那邊很快就能派人來增援,您不必如此憂心,還是趕快養好身子要緊。」
「你可有想過,若是我們又敗了呢?」烏蒙的目光悠遠,透過薄薄的一層營帳似乎看見了一望無際的草原:「五年的休養生息,好不容易才養回了這麼點兵力。若是此戰全都搭了進來……」烏蒙喘了口氣:「我們背後,還有奉川的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塔木措道:「夷主!奉川不過是泥淖裡生出的彈丸小國,不足為懼啊。」
烏蒙轉過臉,目露精光:「當初中原人看我們,也是不足一提的草原莽夫。可如今呢?不是一樣如臨大敵嗎?」
塔木措一時語塞:「總之……總之旁的先不管,您先養好身體,拿下中原我們指日可待。」
「行軍最忌輕敵。」烏蒙無奈的搖了搖頭。
塔木措見烏蒙一副殫精竭慮的樣子,一陣陣揪心:「該天殺的中原人,五年前就該對我們俯首陳臣了,都是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臭道士!要不然……」
「等等……」烏蒙倏然間頓住,打斷了塔木措:「你說誰?」
「怎麼了夷主?」塔木措說:「如今我們不必畏懼那個道士,便是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兩棍子就把他打趴下。」
「道士……道士……」烏蒙幽幽的重複著,腦中浮現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頎長身影。
五年前,就是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道士,以一人之力將夷北一支百人軍隊斬於劍下,他們的頹勢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不可逆轉。
血色的記憶觸目驚心,太過悲痛的流連於生死可能就忽視了最重要的細節。
記憶中的道人一點點轉過臉,他的道袍一塵不染,面如月落清輝。他持劍淡漠的立在屍橫遍野之中,與世隔絕般的不帶半點神采。
比之滿地伏屍,他似乎更加了無生氣。
「咳咳咳……」烏蒙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兩手抓緊了身下的薄毯,枯瘦的手背上滿是突兀的青筋。
「夷主!夷主你怎麼了!」塔木措驚慌失措的扶住烏蒙的肩頭:「我去喊郎中來。」
他剛要起身,烏蒙一把將他拉住,力道大的好像要將他手臂掐斷。
「那個郎中……咳咳咳……他……」烏蒙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像是漏了氣一般軟了下來。
「夷主你別說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