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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餘大軍交織在一起,那陣營似一條長蛇般,正在接受著吳子嚴部首尾兩端地猛攻,彼此間一攻一守,便送走了數兵卒的性命。長蛇陣的中段凹進許多,平陽步甲卒頂著箭雨向著中段推進,蛇的首尾被兩支騎兵糾纏著,自是不能合圍。
長蛇陣後方中軍,一位頭戴寶盔、身著白銀戰甲、臉龐蓄著長髯白鬚的將軍,眼睛堅毅地目視著戰局,此人便是夏國大都督裴青裴元凱。
裴元凱捋著白鬚對身旁偏將道:“十年過去,吳子嚴看來沉穩了不少。”
那偏將應聲道:“大都督,那王言卿也是一員悍將,若任由他繼續撕扯陣營,恐是不妥。”
裴元凱點點頭道:“傳令,出五千輕騎分兩側馳援首尾,中段收攏成錐,出兩千重騎衝擊他們的步甲卒,著射生營加大覆蓋,莫讓那些步甲卒抬起頭來。”
東寧城內國相府,府門洞開,兵甲穿梭,院內安靜異常,裴義一臉茫然地望著相府主樓,自打來到這裡,就沒有任何抵抗,也沒有一個人,空落落的相府大院透著詭異。
裴義呆望了片刻,突然大喝一聲:“中計了!撤!”話音剛落,相府大門就被關起,尚未緩過神,打門外射進一陣箭雨……
相府外面,蒙呈方一臉冷容地坐在馬上,身旁無數鐵甲軍,將國相府圍得水洩不通……
城內子午巷內,揹著折羽三黃旗的來萬帶著兩百多由各府看護組成的雜牌隊伍,正趕往兩街之隔的校事府,陡然不知從何處射出一支羽箭,正中來萬咽喉。跟在後面那些的蝦兵蟹將一看,嘶吼著開始亂跑,此時從一巷院衝出三十多輕騎,踏入那本就狹窄的巷子,手起刀落,百來人組成的雜牌隊伍更加混亂不堪了……
繡春樓二層一個廂房內,兩顆腦袋伸出窗戶,望著後院湖邊一群正匆忙朝雜物房跑的人,這兩人便是一直在樓內監視著荷花院的樓青遠跟姬秉忠。
“這舞陽侯真是個廢物,如此天衣無縫的謀劃竟也敗得一塌糊塗。”姬秉忠有些惱怒地說道。
樓青遠用無名指捋著髮髻說道:“安陽侯的變數是個意外。對了,夏王后讓我抓了你送於她,你可知道?”
姬秉忠嬉笑著答道:“太歲爺說笑了,您要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家夫讓我遵循您的意思行事。”
樓青遠道:“我抓了你送給夏王后並沒有太大好處,我這次幫夏王后,只是還個人情罷了,若不是此,在陳陽穀我也不會故意晚到,而且你那宰相父親出手闊綽,我呢,還是喜歡這世間亂一點,亂點才有意思。”
姬秉忠說道:“那舞陽侯該如何處理?”
樓青遠皺起眉頭眯著眼,望著姬秉忠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姬秉忠陰笑著道:“我覺得舞陽侯還是應該安穩地活著,這樣夏王后才能有個對手。”
樓青遠冷笑道:“果然是父子一體,都是陰戮之人,舞陽侯就隨他去吧。本以為陳陽穀那個叫李明光的小子,會亂了你父親的籌劃,所以在平邑,我把裴雄的命送於他手,也算給這亂象添點油火,希望油火能夠烈一些。”
姬秉忠諂媚地弓腰施禮道:“太歲爺出手定是能出好戲!”
樓青遠搖了搖頭道:“現在我們也該去離石了,那邊還有你父親安排的好戲。”
奏事院前,一千鷹衛營散落在院外各處,另有二十來個矗於崔賈身後。這時從街市一頭奔來一騎,跑到崔賈跟前,卻朝著崔賈身後擠眉弄眼,崔賈正欲發怒,就聽到身後呼啦啦刀出鞘的聲音,腦袋方才轉一半,就沒了。
康一文將沾著血跡的刀送入鞘內,衝著隊伍喊道:“繡春樓!出發!”
東寧王宮總共五個進出宮門,分別為春夏秋冬和正寧門,正寧門作為朝堂大臣出入之用,向來是由王宮內衛尉把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