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澗月不知是因為天氣乾燥還是晚風吹的,此時的他不由感到一陣眼痠。視線劃過他手中的玉蕭轉回他身上,接著宛然一笑。“你還記得。”
當初的他因為澐軒的曲子想起了一些前塵往事。澐軒的蕭吹的好,他能從蕭聲中找到撫平內心燥悶的基甸,心也隨之平靜下來。
“也是,我怎麼就還記得。呵呵。”澐軒笑著走到窗邊,繼而眉頭微攏:“怎麼就穿著裡衣,也不怕著涼。”
“不會。才躺下就聽見蕭聲,過來看看是不是你。”
澗月的態度是不生氣了吧,那就好。澐軒將玉蕭插到腰際,藉著月光,隔著窗框打量著澗月。
此時的澗月沒有束髮,本就帶些陰柔的臉更顯嫵媚。只是眼底那摸霸氣與剛毅自然流露,不容人忽視錯看。那是一個武人特有的氣質。
澗月被打量的有些尷尬,轉開視線吶吶道:“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了。”
澐軒的回答倒是讓澗月有些訝異。只聽澐軒輕笑幾聲,道:“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路嗎?”
澗月抿了抿唇,默不作聲。
澐軒突然伸手,撫上澗月隔著單薄裡衣的胸口,驚得澗月一愣,甚至忘了作何反應。
“這裡……”澐軒手上稍稍用力,單薄的衣服內傳來凹凸不平的觸感,異於常人。心不由自主的抽疼,澐軒對上澗月烏黑的眸,輕聲的問:“這裡還疼嗎?”
澗月低頭看著胸口上貼著的那隻手,反應停滯了幾秒,隨後自然的一聳肩。“不疼。你都問了三年了,這疤痕真那麼猙獰可怖的話你別看就是了。”
他初來這個世界之時,身上便已經有了這個似傷非傷的疤痕,自然不會覺得疼。
“哎,我說小月兒。我這不是在心疼你嗎。看著你這傷,你不疼我疼啊。”澐軒收回手,一臉心痛狀。
澗月對此人無話可說。何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謂狗改不了吃屎。他今夜深有體會。
“我回屋了,你好好休息。”這次澐軒聰明瞭,懂得察言觀色,見好就收。
澗月默然。看著澐軒走遠幾步回頭向他望來,對著他比了個手勢,這才關上窗子。
澐軒看著窗子合上,回過身,臉上的溫柔與唇邊的嬉笑早已不再,剩下的只有沉重與痛苦。
閉上雙眼,腦海中的記憶不斷閃過一幅幅畫面。澐軒握緊雙拳,指甲深陷皮肉而不自覺。再睜眼,眼底已一片冷寒。
看不透紅塵,望不穿秋水。斷不了情絲,放不下恩怨。是是非非,仇恨憎嗔,這人世間,又有幾人能淡薄千秋,笑睥浮塵。
若知今日兩難,何必當初相見。
他錯看了自己,高估了自己。人心,豈是一成不變的?情愛,又豈能擅自左右。
心中苦笑,澐軒不禁想起他與澗月的初遇……
初識
三年前
大雨磅礴,天空陰沉晦暗,絲毫不透半分光亮。厚重的烏雲壓迫著天際,肆虐的風吹折了細弱的支棚矮苗。地面積起了水窪,城中的街道已然空無一人。連客棧也早早打烊,不再待客。
城郊一處破廟,枯雜的稻草堆積而起的屋頂已經破爛不堪,嘀嗒的水聲迴盪在髒亂的廟內。不過比起外面的大雨,這一處也足夠讓人暫避風雨。
廟內,一名衣著普通的少年席地而坐,雙眼輕闔,似乎是在假寐。突然,少年睜開眼,視線移向廟外大雨中的小道。不久,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被雨霧蒸騰的朦朧難辨,知道接近破廟門口,少年才看清,來者是一名比他年歲稍大的青年。
青年踏進破廟,看見一旁席地而坐的少年,和善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這雨實在太大,城裡的客棧都關了門,暫時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