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澐軒藉此空閒瞥了瞥身邊的澗月,見他神色如常,心裡才微微安心。他呀,別是早上才給過甜頭,現在就反手巴掌才好。
掙扎
“澗月,我總覺得那個蕭嶸嵐不簡單。”
是夜,澗月與澐軒回到客棧,澐軒心底反覆思量著,還是決定把話說出口。
“蕭家的人,本就不會簡單。這個你我都懂。”蕭家正統乃聖帝親封的親王,有封地也有自備守軍。這樣的大族,即便是旁系偏支也不會差到哪去,總會在朝中有個一官半職。
“我只是有點擔心你。”怕澗月嫌煩,澐軒不自覺的就開始解釋。
“我懂。”澗月笑著讓澐軒放心:“不用太操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即便不簡單也不見得要害我。何況我自認從軍來一直在外領兵打仗,沒在朝中得罪過什麼人。”就是討厭朝廷中的勾心鬥角,他才樂得四處跑,哪怕是出生入死的戰爭也好過在朝廷中對付那些陰險卑鄙的偽君子。
澐軒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心底的憂心卻無法褪去,澗月不懂,他懂。功高蓋主的後果,只有一途……
“怎麼?何時我軍中最善言笑的曜將也學會悲春惜秋了?別愁眉苦臉的,記得那人還頂著與你我結拜的帽子呢。我自然不會想去害人,而他若真有害我之心,我倒看看他如何背棄這兄弟情誼。”
澐軒被澗月佯裝出的憤然逗出笑,現在的澗月也會逗人了。不過,“我說澗月,帽子是什麼?”
“厄……帽子就是,就是像頭盔、發冠一樣可以戴頭上的東西。哦,那是我從軍前在一處小村落見過的東西。挺奇特的。”這樣的解釋,應該還行吧。
“是這樣。”澐軒一臉恍然,隨後又換上些微調侃的口吻道:“話說回來,原來結拜之前澗月早就深思熟慮過一番。果真是有遠謀善進退啊。”
澗月被他說的有點尷尬:“這,又不是我提出的結拜。”都說自作孽不可活,若那人真不安好心,也是活該被冠上背棄兄弟的惡名。“還有!你自己以前怎麼對我說的?交友需憑心。我並沒有虛假。”
“怎麼說都是你對。”澐軒瞭然的點頭,不過眼底的笑意洩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你在偷笑?。”澗月先是笑著挑眉,之後倏地冷下臉,轉身就走。
“厄……澗月!”澐軒呆了呆,急忙追上。不料卻是吃了個閉門羹。
這人,還真是多變啊……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他那麼難伺候呢?(某炎忍不住插一句:果然,友情和愛情有著本質的區別,這鬧性子的事不是對人人都能做出來滴……。)
只聽門內傳來澗月冷淡的聲音:“曜澐軒,我累的很,你別在門口鬧騰。”
澐軒微楞,隨後略帶沒落的神色離開。
澗月看見門外的人影走遠,皺了皺眉,心裡有些發悶。走房內走了幾步,又折回門前,伸手想拉門,卻又頓了頓,隨即憤然放下。
“呵,我這是所謂的矯情?”澗月突然自己低笑起來。最終還是放棄般走近床邊坐下。
剛脫了衣衫躺下不久,一陣低婉的蕭聲傳來,讓他倏地又坐了起來。
這蕭聲……
澗月走到窗邊,推開紙窗。月下,欣長的身影帶著朦朧,風吹動他身後的長髮,點點星芒浮游在他身側,細看之下才知是螢火蟲。
蕭聲驟停,那人抬頭,走出略帶陰暗的長廊,月光映上他的臉。
心晃盪了下。熟悉的笑容,熟悉的俊顏,熟悉的氣息與身姿。不就是他剛才還想著的人。
“剛回去取蕭。”澐軒舉了舉手中的玉蕭,笑的一臉溫柔。“記得在南邊打仗之時,一次你無意
間說累,我便吹蕭給你聽。你那時似乎很喜歡,還問了我曲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