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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上燃的松木香未斷雨卻歇了屋裡還留著幾許龍涎香霸道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越發令人不適。他走到窗邊,卻未料甫一推開,便看見了她。
她正仰著頭不知在找什麼,風過將樹葉子上的雨水又吹了下來,她慌忙避開,身子側過來,他才見著她手裡捧的東西。
天上的雲不知何時散了,一束日光破雲而出,卻不似之前灼烈。
風吹起她月白色的百迭裙,她頭微抬著,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卻極溫柔。
於寂靜處,張信聽見自己的心輕輕動了一下。
他撥佛珠的手一頓,定定望著她纖細身影,方才包裹在身上的戾氣也漸漸散去,一時竟覺得或許這世上美好事總是多過醜惡。
那些乾淨之事,乾淨之人,他心存慾念,如飛蛾撲火,竟亦妄想沾染,觸碰。
第16章 甜蜜
轉眼三載過這日,葳蕤院中阿姜正帶著幾個婢子清點送往公主府上的東西。
福安公主出降後,便與明月走的近些。雖說是嫁到了薛家,可按本朝例駙馬不能擔任朝中要職。這薛家公子可算是薛家年輕一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聖上這樁婚賜下,竟讓人分不清是抬舉還是貶斥。
薛家當年心惶惶來拉攏張家,後來吃了個閉門羹,本歇了心思,可眼見張信救駕又得了聖上青眼,便想往公主跟前使勁。
明月連著兩次在公主府都碰上了薛家夫人,言語間又是借著婉然說事,後來越說越離譜竟扯到孩子婚事上。雖說老夫人是已在相看,可這事斷無薛家插手的可能,更別說還要結什麼表親家。
福安與她更親近些,對這事亦是看不上,再說當年她出降後一年未有孕,這婆母便急急給駙馬挑了個丫頭伺候,雖說孩子養到她名下,這女子亦是個隨便打出去的玩意兒,可從此之後她便跟喉嚨裡哽了刺一樣,連帶對駙馬都冷了。
明月坐在榻上見阿姜拿了禮單進來,她懶得瞧便讓她報。說來也巧,那侍妾生的孩子沒滿月便沒了,當天福安便診出有孕來。她那時連做了幾夜噩夢,孕中也是時常心悸,孩子出生後便有些孱弱,。
她原對鬼神之說並未那麼相信,可後來還是聽伺候的老人講的給那死去的孩子做了場法事。亦說孩子命輕,怕潑天富貴壓不住,八歲前都得當女兒養,還不能鋪張,是以如今這孩子滿月了也不打算辦宴。
阿姜唸完了禮單,便問:「郡主可就是這些了?」
明月點了下頭,想了下又道:「再送筐石榴去吧。」今年院裡石榴結的好,這還是松霞院栽過來的。
阿姜聽了應諾便下去吩咐,廊下正碰上從膳房過來的阿喬,她手上端著一隻瓷盅正往主屋去。
「阿姆。」
「事情都辦妥了?」
「嗯,郡主讓我再添一筐石榴。」
「郡主吩咐的對,這便是討個彩頭。你讓下頭人都仔細挑,揀那些圓潤沉甸甸的,可不能馬虎。」
「知道了。」阿姜聞著瓷盅裡飄出來的味道,忍不住抱怨:「阿姆,郡主日日吃這些,快有兩年了吧,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夫人尋的這大夫是不是糊弄人的呀。」
「胡說什麼。」阿喬斥道:「那可是國中有名的大夫,最擅婦科。郡主自從吃了這藥膳,小日子來的不那麼疼了,日子也規律許多,便是天涼了手腳也不會冒寒氣,這你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那怎的偏生就是懷不上呢?」
阿喬皺著眉亦是憂心,眼瞧著福安公主都生了孩子,郡主卻還是沒有訊息。老夫人已是極和善了,從沒提給侯爺納妾的事,可心中怎能不急。
「許是緣分還未到。」
這話她說了許多次了,阿姜跟著念出來,「是是是,緣分還未到。可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