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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可查清了?」
「查清了。此人叫豆兒,年十五,三十四年進的宮,卻是當年陳家二房的嫡孫。」
張信手中筆一頓陳家?順王母家陳家二房是庶出,早年外派在外做官,後來卻一道被牽連,家中女眷充作官妓,六歲以下稚童則罰入宮中為奴。
平章見他久久未言,猜道:「侯爺,此事會不會是順王主意的。」
「斷無可能。」昨日若是皇帝真的死了對他有何好處。太子才是儲君。
「那是……」他不敢說了張信幾筆將信寫完,擱下筆將信裝好遞給他。
「勿要妄加揣測。信送到夫人手上,此間無事,讓她務必安心。」
「諾。」平章接下,不敢多言,拱手行禮後方退了出去。
明月這一覺直睡到午後窗外響雷了才醒「又下雨了?」
「郡主醒了。」阿姜放下扇子去扶她,「郡主餓不餓?早膳也沒用,奴讓宮人去取些好克化的吃食來?」
「嗯,你去吧,我想喝粥了,小米粥,再配點素包子。」
「哎。」阿姜出去尋了宮人,再進來時端了盆清水。
「侯爺可用過膳了?」
「用了。」她擰了帕子與她,又端了漱口的碗來。「侯爺早上喚了平章侍衛,後來御醫又來看了一次。哦,是同聖上跟前的內官一道來的,說聖上極惦念侯爺的傷,讓他安心養著。」
明月聽了緩緩點了下頭阿姜打量了一眼,小聲道:「郡主。」
「嗯?」
「您說侯爺這次會不會得聖上嘉獎?」
「應是會吧。」她將帕子遞給她。這次的事到後來也沒個定數,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個御馬監的宮人,他是陳氏後人,表面上看著和順王相關,可他沒有動機,但若說因著太子得利最大便懷疑他卻也沒查出什麼來。
不過張信確是因為護駕之事重又被皇帝看在了眼裡,皇帝想起當年他父親的忠心,兼之對張家遠東宮的態度甚為滿意,後來太子無德被廢,他便讓他掌了武騎軍。
梳妝的時候,外頭響動頗大,阿姜出去看了回來道:「是太子殿下來了。」
小山閣主屋內,張信欲下榻行禮被太子按下「孤昨日知你受了傷便心急如焚……」
「臣謝殿下關切,守約並無大礙。」
「你自不知孤心中焦急。」太子坐下後低聲道:「這世上孤只餘你一個兄弟了。」張信聽罷便直接跪了下來,膝蓋磕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殿下慎言。」
太子見他如此,一哂後道:「孤忘了,你早將孤看作仇人,哪裡還是兄弟。」
「臣不敢。」他頓首「御馬監中出事的宮人是陳家後人,可父皇不會疑二弟,只會疑孤。守約,你此番救駕,孤心中感激。」
「此乃臣之本分,不敢領受。」
外界暴雨如注,屋內燈還未點,黑雲之下光線昏暗,淋淋雨聲卻更襯死寂。太子轉著指上扳指,望著跪在腳邊之人。
「守約,你真要如此與我僵持?」
「臣不敢。」
「好,好,我自知你當恨我,可當年之事我並非有意。我如今孤木難支,如履薄冰,身邊無一人可信,唯有你。」他俯下身,言辭懇切:「你若助我,待我日後,張家必能回復昔日榮光,孤可以起誓。然若二弟登上那個位子,你以為他會對張家如何?形勢如此,你為何就是不明白?」
張信唇角勾起一抹諷笑,當今即位前亦是如此許諾祖父。他娶了張家女兒為後,羽翼豐滿後便惡張家掣肘,甚至對自己的兒子都無法容忍。
帝王之誓,他如何敢信。
「臣駑鈍,祖父教導唯有忠君愛國。殿下是儲君,臣自當恭謹以待,不敢生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