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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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明顯了,不知為何卻比剛才更痛了,酸酸漲漲的,似乎還有些紅腫。她微微蹙眉,嘀咕道:“難道是破傷風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被什麼東西割破了腳,要是那東西不太乾淨,倒是極有可能感染。
連生不知從懷裡取出什麼,遞給她,“用這個擦擦試試,看有沒有用。”
寶齡抬起頭,見連生手裡拿的居然是一個小瓷瓶,似乎是藥膏之類的東西,接過來開啟,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她試著蘸了一點在指尖,彎下腰去。無奈傷口在腳踝,她的旗袍裙襬又極為窄小,伸長了手夠不著,蹲下來……她幾乎可以確定若是蹲下來,屁股上會撕拉一聲裂開一道口子。她總算明白穿旗袍的女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端莊高雅了,坐是微側、站是挺胸收腰,因為就算想隨心所欲都難。
試了幾次,寶齡吐了口氣直起腰,笑的有些無奈:“還是叫招娣幫我擦吧。”
“我幫你擦。”這句話像是沒有經過思考便從連生嘴裡脫口而出。
寶齡略微錯愕,見到寶齡的神情,連生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將臉微側過去道:“剛才我看見她出去了,傷口不及時上藥不太好。”
寶齡愣了半響才明白連生說的是招娣,她早上臨走時跟招娣說大約要傍晚才能回來,只是沒想到受了傷提前回來了,招娣大約見她不在,所以忙別的事去了。既然招娣不在房中,好像,只能如此了。
寶齡見連生屋子的門虛掩著,便道:“去你屋裡吧。”
連生愣了一下,臉頰似乎更紅了,飛快地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來看寶齡。寶齡明白連生是怕自己走不了路,笑笑道:“沒事,就是走得慢些。”
寶齡坐在床沿,連生指尖蘸了些藥膏,走過來,蹲下身,頓了頓,小心地往她腳上擦。他的指腹有些涼,動作很輕,寶齡低頭看,微弱的光線下,他的臉頰上紅的,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他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酡紅。
寶齡索性不再看她,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連生的屋子很整潔,甚至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寶齡想起大學時曾去過男生的宿舍,一進門口便是臭氣熏天,更別說進了房間看到的那副景象。臭襪子丟的到處都是,被子永遠是攤著的,據這個問題他們還進行過討論,得到的回答是:既然每晚都要睡,早上疊起來不豈不是多此一舉?
而此刻的房間卻是截然不同。雖然東西很少,但每一樣都放得井然有序。最叫寶齡印象深刻的是那張木床。寶齡記得前世大一軍訓時去參觀軍營,裡面計程車兵最基本的要求便是每天起床都要將床鋪整理得有稜有角、紋絲不亂。她還跟著學過,只是看似簡單,要做好,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而此刻連生的被褥就是如此。粗布褥子幾乎沒有一絲褶皺,被子摺疊地如一小塊方方正正的豆腐乾,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尾處。
小屁孩,幾乎可以去參軍了!
她暗笑移開目光,又見桌上除了剛才連生手裡拿著的算盤與賬簿外,有一隻木質的筆筒,筆筒裡插著一支羽毛筆,似乎在哪裡見過,她正想著,便聽身下的人道:“好了。”
不知是什麼藥膏,擦完了果然不再那麼難受了。她忽然想起來:“你一直帶著這個在身邊麼?”
連生一愣,搖搖頭:“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阮大哥,是他給我的,他說這藥膏對外傷很管用。”
這藥膏竟是阮素臣的。阮素臣為什麼要給連生藥膏?而且不早不晚。寶齡微微一愣,心裡不覺有些異樣,但隨即甩甩頭,不再多想,朝連生道:“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連生背對著她,正收起藥瓶,聲音聽來悶悶的:“你也幫我敷過藥。”
“你不是為了報恩吧?”寶齡失笑:“如果我沒有,你現在會不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