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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底下了。”
眾人忙趴下一看,床下黑乎乎一片,啥也沒有看到。只聞到一股伴有尿騷的異味。
我更好奇。
老四母親說:“我們已經扔到外面垃圾堆了。“
小郭有點不相信。老妖怪母親也將信將疑:“不過昨天夜裡確實聽到了聲響,手砍斷了沒有?”老妖怪家與老四家僅一牆之隔。
老頭說:“肯定砍斷了。血直噴到我床頭和身上呢。”
眾人紛紛伸頭去看。個個的脖子象那隻風鵝的頸項,被拉的長長的。
我也伸長了脖子,去探望。清楚地看見床頭有斑斑血跡。老四爺爺的對襟中式棉襖上也有血跡,窗臺上濃血已經凝固,沿著窗臺有一直淌下去的印跡。
老四三胖得意的說:“我爺爺真了不起,一個小偷的手都被砍斷了。”
真沒想到那老頭平時悶不做聲的,今兒早晨象換了個人似的,足足年輕了三十歲。勇氣和壯舉真能使人口若懸河,精神煥發。
但至此,以楊媽為首的鄰里眾婦道人家終究沒有看到那隻被砍斷的賊兒的手。
我拉著老四三胖說:“出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老四三胖遲疑了一會兒,我接著說:“走,我們去後面垃圾堆,看看你媽是怎麼處理的。”
老四說:“我媽不讓我們看。”
好奇心使然,我拽著老四就往後走。三胖也緊跟其後。
這個垃圾堆就在我們院落的東側面。老四家東側是個廚房,廚房外有個小院。小院有木板門通向垃圾堆。而此時木板門已被鎖緊。
我拉著他們,來到我家旁邊,從公共雜物間透過,此雜物間有一後門可到我們小院的公共垃圾堆。
來到垃圾堆上,我仔細地找尋,那血糊糊的斷手已不翼而飛。
我納悶,揚起頭,問老四:“你爺爺砍斷的那個小偷的手呢?”
老四木然,小眼睛卻滴溜溜地轉。三胖的眼珠子也在搜尋著。突然,三胖說:“不要找了。我媽已經讓老二去把它埋掉了。”
老四接過話茬說:“對,老二一早就被我媽叫醒,至於埋到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我愕然。 。 想看書來
小院(2)
自從老四家首次被小偷光顧,遭到爺爺的嚴厲打擊後,我們這個小院裡被小偷光顧的情景似乎再也沒發生過。但至此,這個平靜的小院已然動盪起來了。那不是一兩個小偷的來臨就能掀起來的。而是時代這個巨輪在社會的大海洋裡破浪前行,所掀起的巨浪波及了我們這個小院。伴隨巨輪前進的一葉扁舟——我們那個小院就不可倖免了。
這段時期,應該是從60年代中後期到70年代初中期。
也就是禿兒我從童年向少年的過渡時期。
時代的巨輪不可阻擋,波濤翻滾,於是小院裡的平靜生活隨夢遠去。鄰居家裡紛紛發生一些變故。隨著時間的推移,政治運動的深入展開,每個家庭的變故都離不開政治的衝擊。階級鬥爭的疾風驟雨盪滌著整個院子。
可奇怪的是老四家依然穩如泰山。他的爸爸政治上春風得意,屬於工人階級優秀代表被結合到某一層次的領導組織中。這些全都仰仗老四的爺爺奶奶,因為他們祖上五代赤貧,聽說老四爺爺奶奶是舊社會討飯逃荒到南京來的。他爺爺的一副扁擔挑著兩個大籮筐,一頭是床破被子,另一頭就躺著老四的年幼的父親。老四家祖籍安徽。他父親就這樣懵懂中躺在大籮筐裡漂泊到南京,後跟人學藝進工廠當了工人。不知怎的,就從工人發家,爬上了一定領導崗位。所以就常有市革委會的領導到他家做客,好不榮耀。
後來的情況急轉直下。老四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