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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看到了門外的記者,他喚過侍者,留下250美元:“請替我結帳,餘下的是你的小費。我不想讓那位記者撞上,請領我們從後門出去。”侍者十分樂意地領一行人穿過後門,再繞回到停車場。當兩輛汽車起動時,透過玻璃窗,能看見那個記者還在焦急地尋找。幾個人都笑了,連身後的侍者也忍俊不禁。
謝教授要把兩人送回旅館,被他們謝絕了。他們想步行回去,看看舊城區的風光。兩人漫步穿過坡度很大的道路,兩旁的房舍依山勢而建,就像是密密匝匝的蜂巢。這些房屋相當古老陳舊,和奧運村附近的現代化建築有天壤之別。幾隻狗在狹窄的道路上漫步,家貓則在房頂竄跳。兩位白衣白裙的賣花姑娘迎上來,用希臘語急切地兜售。兩人聽不懂她們的話,又無法拒絕她的熱誠,只好在每人手裡買了一朵。兩個姑娘笑容燦爛地走了,她們看來都不富裕,但笑容開朗,臉色紅潤,令人聯想起重慶山路上的川妹子。
兩人悠閒地漫步,田延豹忽有感觸:“老費,我很羨慕古希臘的運動員,他們雖然住的是這樣簡陋的房子,吃的是粗糙的飯食。但他們可以赤身裸體去參加比賽,不必擔心鎂光燈和攝象鏡頭,沒有體育贊助商的控制,沒有毒品和興奮劑。他們的比賽只是為了自悅,為了展示健美的人體。體育發展到現在是進步還是墮落呢?賽場上時刻都盤踞著一個可惡的金錢之神。”
費新吾說:“恐怕還要加上一位善惡難辨的科學女神。科學使體育越來越進步,也越來越異化。如果鮑菲真的進行過基因改良手術——這一點已經大致可以確定了——那短跑比賽究竟是人的比賽還是分子生物學的比賽?”這些話勾起了田延豹的心思,他悶悶地說:“田歌這妮子太不像話,好多天了,也不來個電話。”費新吾也只有暗暗嘆息。圍繞鮑菲的身世已經掀起軒然大波,而且更大的風波馬上就要到了,但正處於風口浪尖上的一對戀人卻懵然無知。他們真想馬上找到田歌並把她保護起來,卻苦於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但願鮑菲的身世不會影響到兩人的愛情。
前面就是卡贊旅館的陡峭石階,兩人拾級而上,聽到有人用漢語喊:“費先生!田先生!”是飛機上邂逅的三個小夥子。他們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問:“你們好,田歌姐姐呢?”田延豹不想說明真相,含糊應道:“她去各個古蹟遊覽。”
“對,4天前我們碰見過她,還有百米之王謝豹飛,他還為我們簽字了呢。”田延豹把話題扯開:“你們還在露宿嗎?”
“不,旅館已經開始降價了,我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就在附近。昨天我們還見過你們呢,你們坐在計程車裡,很快掠過去,沒聽見我們的喊聲。知道嗎?我們有重要的訊息要告訴你們。”
“什麼訊息?”
“我們在電腦咖啡屋無意中查到的,有一封匿名信說,謝豹飛是用劉易斯的精子孕育的,還有一個羅伯特·蓋納寫的文章……”費新吾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們的關心。這些我們都知道了,剛才我們還同那位羅伯特先生在一起呢。他就住在希爾頓飯店。”
“這些人真卑鄙!他們為什麼要造謠?是嫉妒嗎?”
紀士強認真地說:“我認為不是嫉妒,這一定是個國際陰謀。”
“我們應當站出來,保護華人中的英雄,應當馬上通知謝先生!”
費新吾很為他們的熱情所感動,但也知道,他們的幼稚和偏執只會把事情辦糟。他勸道:
“沒有那麼嚴重,可能鮑菲的身體確實採用了某種基因改良技術,這在科學界有不同看法,但沒有什麼國際陰謀。不用通知謝先生的,他對所有情況都瞭如指掌,不過,我會把你們的關心向他轉達。”三人多少放了心,彬彬有禮地同他們告別。“再見,等閉幕式結束我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