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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閱讀時,費新吾用銳利的目光盯著他的臉色變化。但事件的程序出乎他的意料,羅伯特看著,忽然臉色大變,失聲道:
“劉易斯的體細胞和精子!”他苦笑著轉向朱莉婭,“原來金斯先生暗示的基因改良,是借用了田徑飛人劉易斯的精子和體細胞!這麼重要的事實我們竟然沒有探聽到,我們真是到雷澤夫大學白跑了一趟!”
他的懊喪之情溢於言表,費新吾反倒吃驚了。從他的神色看,他肯定與匿名作者不是一個人。謝先生表情漠然,似乎羅伯特的出現並沒有使他不快。 羅伯特苦惱地思索片刻——那個匿名者讓他心神不寧——咄咄逼人地說:
“謝伯伯,朱莉婭剛才已經說了,如果這件事的調查傷害到你或你的家人,我預先請你們原諒。但是,正如埃迪·金斯先生所說,如此重大的成功,如此影響深遠的研究活動,絕不能被個人所壟斷——不管這個人的人品多麼高尚,動機多麼純潔,因為壟斷本身就對人類構成了潛在的威脅。所以,我一定要對這件事追蹤到底。請你如實回答:鮑菲在出生前,是否用劉易斯的基因進行過某種基因改良?”
謝教授平靜地回答:“絕無此事。”他補充道,“我的研究小組採集過一些著名運動員的基因進行過研究,但絕對沒把劉易斯的基因用到我兒子身上。”
“沒有用劉易斯的基因?那麼,別的人呢?”
“也沒有。”
羅伯特久久地盯著他的眼睛:“我願意相信你的話。”他十分苦惱,那個匿名作者是誰?看來他相當瞭解內情(他竟然知道鮑菲耳垢的乾溼!)。在羅伯特此刻的心目中只有一個可能的人選:金斯教授。他但願這不是事實。他對金斯的印象很好,已經相信了金斯主動披露此事的光明動機。但是,如果金斯是一個只敢寫匿名信的小人,羅伯特就只好推翻上面的結論了!
他思索一會兒,強打精神問:“那就是說,你並未對鮑菲採用任何基因改良方法或其它生物工程方法,他是一個天才,是上帝偶然心血來潮而製造的天才。對嗎?”在兩人對話時,費田二人一直躲避著謝的目光。這位羅伯特不知道,在他進來之前,謝教授實際上已接近於承認了某種事實,所以,當他斷然說“絕無此事”時,兩人都感到意外。現在他該怎麼辦?在兩位見證人面前繼續矢口抵賴麼?
謝教授的回答令所有人感到意外,他冷冷地說:“上帝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他缺乏遺傳學的造詣。”
羅伯特和朱莉婭同聲發問:“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謝教授很快打斷了他們的問話,“目前讓我說什麼都為時尚早。不過,”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我想這一天快了。我會很快披露鮑菲的身世之謎。”
“什麼時候?”
“5天之內吧。”
羅伯特向朱莉婭使個眼色,機靈的朱莉婭馬上理解了,她挽住伯伯的胳臂,撒嬌地說:“謝伯伯,如果你要披露,請讓我們第一個知道,好嗎?”謝教授微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很遺憾,我剛剛把優先權送給費先生了,我不能食言。你們只需盯緊費先生即可。”
這個宣佈讓費田二人有些吃驚,但他們感激謝教授的信任,也就預設了。羅伯特難免有點嫉妒,不過他想這已是最好的結局。他無需擔心一箇中國退休記者,畢竟他比不上紐約時報特派記者的份量。正像謝先生所說,5天內盯牢費先生就行了。
忽然他瞥見一輛灰色汽車開到飯店門口,一位記者模樣的人下了車,也像他作過的那樣,先察看那輛富豪車的牌號,然後興高采烈地向飯店走來,一架碩大的相機在他胸前晃動著。羅伯特笑道:
“謝先生,恐怕又有一名記者發現了你的行蹤。如果你不想接受採訪的話,需要趕緊撤退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