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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文獻古物並籌建市立歷史博物館,邯江市博物館於次年六月建成,可以說這不但是江南省,更是華夏國內第一批公辦博物館。館舍佔用孔廟中部的大成殿及東西廂房,陳列室及辦公用房共32間,建館時徵集到藏品70種657件。
到1935年5月邯江市立歷史博物館規模最大時,館藏一度達380種2346件,其中有全套孔廟樂器、祭器,以及明代邯江人民抗倭古炮、辛亥革命時期軍政分府的門額等文物。館中陳列的文物從金石、雕塑、陶器、兵器、樂器、祭器、服裝、圖書、物產和碑帖等十多個分類。1937年,菊國入侵華夏,侵略軍佔領邯江後,館內所藏金石、雕刻、書畫等各類文物共兩千多件被侵略軍洗劫一空,邯江歷史上的第一個博物館及孔廟部分建築由此被毀。
但即便是戰火也僅僅只是毀壞了學宮的一部分。如今稍微上點年歲的邯江人都知道,在如今邯江學前街北側有一大片古建築。學宮建築恢弘、匾額林總,尤其是東西兩側豎有金山石的下馬石,上面赫然鐫刻有“文武官員軍民人等至此下馬”,甚是莊嚴森然,令人肅然起敬。這裡就是邯江縣學的所在地。
元代書畫大師倪雲林的老師王仁輔所撰的《邯江縣誌》,其中“卷三下”學校條載:“州學即舊縣學也,在州城西南三百步,宋嘉祐三年邑令張詵始創為之。”這時邯江縣學最早的記載。但從與孔廟相關的歷史看,邯江縣學的形成時間似乎比《邯江縣誌》所載的北宋嘉祐三年還要早。
由於縣學歷來為國家詔定,因而邯江縣學的形制、規模及功能和全國各地的縣學基本都是一致的,東軸線為孔廟部分,主要建築有戟門、大成殿、尊經閣、文昌閣、名宦、鄉賢、忠孝亭和兩廡等,功能主要是紀念和祭祀孔子;西軸線為學宮部分,主要建築有狀元坊、明倫堂、講堂和兩廡等,主要功能是教育和培養學子。其建築雖經千年興廢,但基本軸線及其對稱性都是不變的。
八十年代初邯江縣學除了戟門、三幢建築被確定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而倖免與難。但周圍的那些建築卻在邯江第一**拆遷中被全部拆除了。現在原本的學宮被淹沒在了一片現代建築中間。孤零零地明倫堂和講堂被冠以“邯江縣學古建築”和“邯江縣學古碑刻”的名義“保護”了起來。原本建於明代的“戟門”,則不倫不類的成了一間二十四小時銀行和一所學校傳達室中間的“異類”。“戟門”的周圍圍上了不鏽鋼欄杆,前面還有一個腳踏車停車棚。
雷濤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他考大學的時候,考點就在原本的市第八中學。原本的學校門口有一座仿古門碑和旁邊的戟門相連,整體看還是非常之協調的。但後來回邯江再從那裡經過時,原來的八中成了一所全市知名的私立學校,號稱“邯江第一貴族中學”。
一座近二十層的學校大樓取代了原來三層高的校舍。而原本的明倫堂和縣學講堂就在這大樓的陰影中苟延殘喘,頂著一個“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的名頭,被鋼筋水泥建築圍了個水洩不通。而原本的明代的“戟門”則成了一條被關在籠子裡的“土狗”,和那些現代建築比起來,這些古建築已經沒有了生氣和生機,成了早晚要被時代所淘汰的泥雕木塑。
邯江學前街的大拆遷當時有不少的市民反對,還有人寫了不少的人民來信給各級政府。但這些人民的人民來信,遠不及城市建設的需要還有投資商們那一支支“圈地”的紅筆。也正是在那時,雷濤就已經有了對於老城區建設的一些思考。而這次給省裡寫的那份報告正是從那時起就有了一個雛形了。
對於這些,作為一個老邯江人,季春也不是沒有同感。當年他帶著人拆學前街的那些老建築時,也有不少上了年紀的老邯江人在旁邊圍觀,在他身後指指戳戳。現在雷濤提起這個話題,也勾起了季春當年的那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