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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與周作人》作者:孫鬱【完結】
得到孫鬱兄的《魯迅與周作人》要再版的訊息,真是&ldo;不亦快哉&rdo;。初版已然十年了。十年前的舊書,還有讀者要讀,還有出版社肯出版,在這社會調查資料,說我們中國人的讀書興趣年年下降,今年已經跌破百分之五十的歲月,真是好訊息。於公於私都是好訊息。這說明讀者不是不讀書,而是選擇性強了,只讀自己有興趣的好書,只讀適合自己新的習慣的書。
讀者為什麼喜歡這本書呢?為什麼這本書寫得好呢?我想,根本一點在於孫鬱的學者良知:他敢於尊重歷史事實,敢於追求真理,抓住&ldo;解放思想&rdo;的口號,對長期遭到打壓、抹殺的新文學‐文化的幾位前驅人物,作出歷史性的重新審視,寫出他們的真實。我在初版序中,開門見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一位研究周作人的前輩,就感慨於自己的&ldo;兩頭不討好&rdo;。是的,周作人在敵偽時期下水,&ldo;一失足成千古恨&rdo;,和乃兄魯迅比較,何止是天壤之別。魯迅曾經質問我們漢族人一種脾氣,說:&ldo;首飾要&l;足赤&r;,人物要&l;完人&r;。一有缺點,有時就全部都不要了。愛人身上生幾個瘡,固然不至於就請律師離婚,但對於作者,作品,譯品,卻總歸比較的嚴緊,蕭伯納坐了大船,不好;巴比塞不算第一個作家,也不好;譯者是&l;大學教授,下職官員&r;,更不好。好的又不出來,怎麼辦呢?&rdo;他毋容置疑地指出:&ldo;(我)以為倘要完全的書,天下可讀的書怕要絕無,倘要完全的人,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rdo;所以他回答質問他稱讚蕭伯納的青年說:&ldo;對於人,我以為只能隨時取其一段一節。&rdo;據說魯迅是被&ldo;神化&rdo;了的。可魯迅的許多意見,他的同胞何曾當作&ldo;神的意旨&rdo;&ldo;神喻&rdo;&ldo;神啟&rdo;來信奉!上述意見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孫鬱是把自己的身心投入魯迅研究的,他信奉魯迅。他從魯迅獲得勇氣,敢於涉足險境。在研究&ldo;魯迅與周作人&rdo;之後,就研究&ldo;魯迅與胡適&rdo;,隨後又研究&ldo;魯迅與陳獨秀&rdo;。他敢於指出魯迅是&ldo;二十世紀最痛苦的靈魂&rdo;。他敢於指出魯迅是&ldo;被褻瀆的魯迅&rdo;。
研究學問,單單有勇氣是不足以成大事的;尤其是在追求真理的崎嶇而坎坷的道路上。要立於不敗之地,似乎需要兩大要素。第一,事實要準確,而且要豐富,最好是完備。魯迅&ldo;橫站&rdo;著對付國民黨的&ldo;圍剿&rdo;和對付同一陣營號稱得到馬克思主義真傳的&ldo;戰友&rdo;的攻擊,他自信地表示:&ldo;即如我自已,何嘗懂什麼經濟學或看了什麼宣傳文字,《資本論》不但未嘗寓目,連手碰也沒有過。然而啟示我的是事實,而且並非外國的事實,倒是中國的事實,中國的非&l;匪區&r;的事實,這有什麼法子呢?&rdo;&ldo;事實是毫無情面的東西,它能將空言打得粉碎。&rdo;孫鬱的研究是重視事實的;他刻苦用功,盡力搜尋資料。把自己的見解或感悟建立在他掌握的事實上。這是《魯迅與周作人》獲得好評的根本。第二,觀點要出新;絕不能說套話和空話,還有所謂原則話。人云亦云不過鸚鵡而已,絕不能成就為學者的&ldo;人&rdo;。自然,&ldo;新&rdo;未必就對,未必就好。在這依然是&ldo;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rdo;的&ldo;利益多元&rdo;的時代,依然是古之聖賢所謂&ldo;仁者見仁,智者見智&rdo;的。根本在利害取捨。魯迅曾表示認同說:&ldo;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