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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昨晚洗的那件衣服拿進來。”
小乞丐取下晾衣繩上的衣服遞於了張生,張生翻了一遍,錢袋不見了。心說肯定是昨晚找客棧時跑丟了。
“對了,我叫張生,你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
“這件絲綢衣服送給你吧,我身上沒帶錢。你去當鋪把它當了,能換點錢花。”
小乞丐接過衣服,喜不自勝,連忙將衣服疊好收起,視若珍寶。
張生回了方家,正巧在院中遇見方梅。上前搭訕:“呦,大忙人,今兒沒出去啊。”
方梅看了他一眼,回道:“有事嗎?”
“當然了。”
“說!”
“靠近點,我怕別人聽見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有話直說。”
“既然你不怕寒磣,那我就說了。”
方梅斜了他一眼,有些厭惡,看向了遠處的荷花。
“咱倆成親快一年了吧,你把我玩的也差不多了。這樣,你給我點錢,咱倆就拉倒了。你跟王公子那點破事我也就不給你往外抖摟了。”
聽完,方梅冷笑一聲:“你想要多少錢?”
“也不多,你把方家的田產、地契連同買賣、商鋪、現錢加一起給我一半。當然,這宅子還歸你們,這兒的東西我什麼也不要,都留給你。”
聽到此處,方梅哈哈的大笑,心說張生啊張生你是失心瘋了吧:“那你去衙門告我吧,告我通姦。”說完,方梅轉身走了。
張生連忙追了幾步,喊道:“你好好考慮清楚,通姦可是大罪。”
方梅加緊腳步快速跑入房中,將門反鎖。此刻,她的心開始狂跳,一種不安的感覺侵入心頭。猛灌幾口涼茶,心情稍稍平復了些。理性告訴她透過對張生家庭背景和為人判斷,他應該不會構成什麼危險,無非損失點錢。退一萬步,即便是他去衙門告狀,無憑無據官方也不敢胡亂判決。至多會有一些輿論風波,以群眾金魚記憶的腦子這樣的風波很快便會遺忘。
但是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又是從哪來的呢,自己也說不清楚。
此時的觀霧峰群山地下幽深的洞穴中,一隻幾千歲的碩大黑斑網紋蟒正在完成自己成妖之路上的最後一次蛇蛻。完成這次刮皮洗心之痛它便是妖了,雖說入的是魔道,但也好過做只知按本能生存的畜生。
再說小乞丐,自昨夜遇了那張生以後,心裡便奏起了美妙的樂章。呆坐家中,將張生丟給她的衣服摸了又摸,疊了又疊,時而放在臉上親暱,時而嗅了又嗅,又想放哪裡收好,又想時時帶在身旁。放在家中怕被人偷,帶在身旁又怕丟失。果然是愛一個人連他隨意丟過來的樹葉都視若珍寶,一點不假。
有了愛情也得吃飯啊,更何況還是個單相思,肚子又咕嚕咕嚕叫了。剛從李大富家要來的飯給張生吃了,再去要人家也不給了。小乞丐將衣服包了三層,藏在床底下,打算去燈紅酒綠街。
一路歡跳哼小曲,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像極了天剛亮時找食的鳥兒。好心情的人總是有好運氣。剛一踏入燈紅酒綠街,就看到一男子買了兩個燒餅。緊接著,有人呼喊男子去享用大餐,他隨手將燒餅丟棄在了草叢中。
小乞丐連忙跑過去拾起,見燒餅下面有個錢袋。小乞丐四下觀察,沒人注意,快速將錢袋拾起揣入懷中。跑出了燈紅酒綠街,直奔樹林。拿出錢袋開啟來看,上面繡字張生,明晃晃黃燦燦沉甸甸不知道是多少錢。心說這該不會就是他丟的那個吧,哎——要能識字就好了。
小乞丐將錢小心收好,拿著錢袋返回了棚戶區。那裡有個落魄的讀書人,識文斷字,找他問問吧。
小乞丐徑直朝一間低矮的棚子走去。棚子前面搭了一張小桌,掛了招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