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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人,我親眼看見不下三個要員被自己的助手殺死在防彈車裡,那是他們咎由自取。可我心裡總不是特別舒服,因為他們在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之前就死了,這太便宜他們了。所以,對於最終順利登車的那些,我一直惦記著要給他們多一點‘特別關照’。”
“你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沒錯,但是身為車長,我只能守著引擎,半步都不能離開。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算盤打得不錯,”克羅奇菲西奧冷笑,“如果今天來到這裡的不是我,難道你也跟他們重複這些?”
威佛也笑了:“克羅斯,在這輛列車上,最令人趨之若鶩的是什麼?”
“食物、空間、消遣。”
“歸根結底是——”
“艙位。”
“我告訴他們,殺一個名單上的人,就可以升一級艙。”
“之前的人都升艙了嗎?他們一個也沒有回來。”
“克羅斯,天真的孩子,”威佛又被逗笑了,“殺手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死人是回不去他們原來的車廂的。”
“你在利用我。”
“人都是在相互利用,只需遵守契約精神。你和尤里不也是這樣嗎?你拉他一把,他也拉你一把,我給你復仇的機會,你幫我除掉人渣。多麼划算的事情。”
“殺一個人升一級艙?”
“是的。”
“那殺兩個呢?”
領袖
那個男人還是戴著那副標誌性的圓眼鏡,身體和以前一樣高大,健壯。精心修剪的連鬢須顯出恰到好處的粗獷,彬彬有禮之下,藏著一種剋制的強大。
他熱情地邀請克羅奇菲西奧去他的包廂坐坐。
又一個傍晚,前車的貴賓們結束了白天的消遣,即將迎來夜晚的笙歌。
身上水汽還未散去,毛孔就已感覺到桑拿車廂外面的冷風。克羅奇菲西奧推開門,豎起大衣的領子。新的大衣穿在身上特別溫暖,左胸處彆著一枚威佛實業胸針。這是離開頭車前,威佛親自為他別上的。“克羅斯,我給每一個像你這樣的殺手都準備了這種胸針,”威佛說,“它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W,和清潔工、服務生的沒什麼不同,但我的人能夠一眼識別出來,他們會協助你的。”
“抱歉,我把打火機落在更衣室了,”走出了幾步,克羅奇菲西奧突然說,“您等我一下。”
“好的。”男人非常和善,走到窗前背起雙手,悠哉地賞起雪景。
克羅奇菲西奧走回桑拿車廂,與一名服務生擦身而過,服務生的目光從他左胸飛快地掃過,隨即與他四目相對,他對克羅奇菲西奧豎起四根手指。克羅奇菲西奧看到他的胸牌,名字是弗蘭科。
遍佈牆壁和地面的噴頭更加賣力地吐出團團蒸騰的水汽,彷彿在為克羅奇菲西奧打掩護。克羅奇菲西奧腳步飛快,沒有一點聲音。他左手持鑰,右手持槍,徑直走到4號桑拿房。門一開啟,裡面赤身裸體的男人只來得及向他投來驚訝的一瞥,克羅奇菲西奧就開了槍,子彈穿過那人的額頭,消音手槍只發出一聲極低的悶響。
克羅奇菲西奧認得那張臉,特別軍事委員會的高官,有時出現在電視上,道貌岸然,令人生厭。
他剛走出4號桑拿房,弗蘭科就擦過他的肩膀走進去,對裡面的屍體補上了毫無意義的兩槍。然後,他朝克羅奇菲西奧輕點了下頭,塞給他一個精緻的打火機,用唇語告訴他“幹得漂亮”。
克羅奇菲西奧覺得自己受到了某種侮辱。他本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政府培養的戰鬥機器,而現在,弗蘭科,這個裝扮成服務生的二流殺手,仗著頭車的信任,就敢蔑視他的技術,懷疑他的決心。他對技術倒無所謂,行動會證明一切,可唯有復仇的決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