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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遙遙無期,不知何時才能返京了。
昔日我不明白,皇上明明疼愛子澹,為何卻任憑姑姑將他逐去皇陵。
如今我卻懂了。
皇上讓子澹遠離宮闈,才是真心憐他,護他……在那權勢的漩渦中,稍有行差踏錯便是粉身碎骨。皇上明白,王氏與太子羽翼已成,如今更與蕭綦結盟,四十萬大軍在北境虎視眈眈。
廢太子,改易儲君,已經絕無可能。
作為父親,他僅能做的,只是護住子澹平安。
我亦再無他念,此生緣盡,我已嫁為人婦,只在偶爾午夜夢迴,為遠在皇陵的子澹,遙祝一聲安好。
所謂嫁為人婦,我卻三年不知夫婿是何面目。
除此以外,卻又挑不出我的良人有何差錯,堂堂豫章王,非但位極人臣,權傾朝野,對家中亦是慷慨體貼,遠在邊疆征戰,仍不忘每月差人送來五信,皇上御賜給他的珍三異寶,也源源不絕送到徽州。
只是,他的五信每次都是相差不多的內容,有板有樣,多半是同一個幕僚所寫,只加蓋上他的印信,便算是家五。我不知道,他這算是禮數週全,還是顧及彼此顏面,抑或多少有一些負疚。最初,我也曾存有一線期冀,親筆回五與他……久而久之,對著那刻板如公函的家五,我連拆看的興趣也不再有。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我們各自默契,心照不宣,不必委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