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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拉窗。一團寒氣登時竄了進來，一小股肉眼可見的氣流混在其中，剛一進屋便脫離了出來，獨自在屋中盤旋一圈，化為一隻胳膊大的小鳥，拖著長長的尾巴停在壁燈上，昂首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ldo;神使。&rdo;付厲對著華非介紹道，語氣非常正式，&ldo;吃雞。你見過的。&rdo;
第50章 夜談(3)
關於那風鳥的名字，華非也懶得吐槽什麼了，他也不想管那名字到底是赤雞赤幾匙薺還是別的什麼，反正他知道，肯定不會是吃雞‐‐他知道付厲這人在某些方面不是很講究，但再怎麼不講究，也不至於草率到這個份上。人家好歹是個神使呢。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另外的事：&ldo;這隻鳥……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隻嗎?還是它的寶寶?它看上去要小好多啊。&rdo;
&ldo;因為我沒在獻祭，所以它瘦了。&rdo;付厲解釋道，&ldo;剛才還沒這麼小的，是我硬向它索取了一些，在沒有獻祭的情況下……&rdo;
&ldo;透支。&rdo;華非理解地點頭，&ldo;在我們這兒，這種情況叫&l;透支&r;……所以呢?這玩意兒其實就等於是一個交換機?你把&l;省&r;下來的語言都給它，它就會給你力量，這是一種等價交換;而如果你不提供語言作為祭品，直接索取力量的話，它就會因為把力量預支給你而枯竭，是這個意思嗎?&rdo;
付厲思索了片刻，看上去像是在理解華非的話。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ldo;對的。&rdo;
&ldo;……不對。&rdo;華非沉吟片刻，卻忽然搖起了頭，&ldo;這個邏輯不對。&rdo;
付厲歪頭：&ldo;怎麼說?&rdo;
&ldo;你所說的這個流程，我總感覺它哪裡有些問題。&rdo;華非道，&ldo;就我個人的想法而言，它……不太像是對神的&l;獻祭&r;，倒像是你和這鳥之間的一個&l;轉換&r;，懂嗎?&rdo;
付厲沉默地看著他，眨了眨眼，又低頭去摳自己肩上的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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