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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將最後一片紙片夾進了有著銀色塗層的小方盒，華非旋身從包裡掏出個包裝完好的黃紙符，利落地將貼在兩面的薄膜撕了，揚手將符往方盒上一貼，拍拍手，轉身看向付厲:&ldo;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為什麼不願意治療自己的傷口?&rdo;
付厲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的眼睛總是這樣，黑得純粹又深邃，就那麼直直地望過來，神情坦然，卻叫人什麼也看不穿。
華非很喜歡這雙眼睛，有的時候卻又沒那麼喜歡，比如現在。他與那雙眼睛無聲對視了好久，終於人數似地頹下了肩膀，嘆一口氣，走到付厲身上，順手拿了件外套給他披上，蹲下神來看著他:&ldo;真的不能和我說說嗎?你到底怎麼了?&rdo;
付厲的嘴角抿了一下，張口剛想要說些什麼，華非緊跟著又道:&ldo;別否認，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力量已經變弱了，而且弱得非常明顯‐‐對付倀鬼那次，你用風布的結界那麼厚，比我的側面都厚了，今天呢?築的風牆那麼薄，跟假的一樣。還有就是，你之前都很喜歡把風當飛刀使，最近卻都不怎麼用了，總喜歡肉搏‐‐遠端忽然切近戰，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身體不行，所以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出什麼問題了?&rdo;
說完，還沒等付厲回答，他忽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陡然一變:&ldo;我說，你該不會是得了絕症，油盡燈枯了吧?&rdo;
付厲:&ldo;……&rdo;
這個世界的成長環境真寬容‐‐他在心裡默默地感嘆。這要是在他們那邊，華非這種人是絕對活不到這麼大的。
眼看華非臉上的戲已經越來越多，明擺著是已經腦補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付厲終是不敢再沉默，忙開口道:&ldo;月光。&rdo;
華非:&ldo;……啊?&rdo;
&ldo;用你們的話講，我這是&l;月光&r;。&rdo;付厲一本正經道，儘管他所講的內容，聽著真的很像胡說八道，&ldo;我用祭品向神換力量。換來的力量用完了，就沒有了。&rdo;
語畢，他頓了下，求助地低頭看了看華非：&ldo;月光，在你們這，是這個意思，是嗎?&rdo;
&ldo;呃，嚴格來說不太準確，你這種情況我們一般叫剁手……不過這個也不是重點啦，不用管它。&rdo;華非胡亂地擺著手，腦子飛速旋轉，&ldo;等等，你說的那個&l;神&r;，就是石夷嗎?《山海經》裡記載的風神?難怪你每次使用的法術都是和風有關的!也就是說你所使用的力量其實都是問石夷借的，祭品就是租金?那你一般是怎麼獻祭呢，把石夷的神像隨身帶著嗎?祭品呢?你所用的祭品又是啥?該不會是活祭吧……&rdo;
話未說完，一道靈光劃過腦海，華非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在輔導機構附近的樓頂，付厲曾告訴過他的兩個字‐‐&ldo;獻祭&rdo;。
那次的對話是怎麼開始的來著?華非模模糊糊地記得，是自己在問付厲為啥又好久不跟他說話來著。
雙眼驀地瞪大，他似乎明白付厲那獻出的祭品是什麼了。
果不其然，付厲開口吐出了一個字：&ldo;話。&rdo;
‐‐或者，用更準確的表達，語言。
至於向誰獻祭……
付厲起身，走到窗邊，奮力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