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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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的校長是母親的同學,虧了他宣莞才能隱姓埋名上了大學。而後來賭債的事確認不用再東躲西藏後,她們一家才在一年前安心地搬了回來。
緩了很久宣莞才繼續,“對不起啊爸,上次立碑的時候我在學校沒能趕回來,爸爸,你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很想你呢!哦,媽媽她……今天有些忙抽不開身所以才沒來……”
“她還怨你,你應該知道。”宣烈站在一旁看著父親的遺像冷冰冰的搶過話。
“宣烈!”她‘嗞’了一聲,伸手杵他的腿。
宣烈的話停頓,又繼續:“我會照顧好媽和姐姐,您泉下有知放心吧。姐,我去山下等你。”
宣烈轉身偷偷蹭了下眼角往山下走去。
宣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開口無言。想必他有很多想對父親說,思念也好埋怨也好。如今已經長大的他變得沉默了太多,什麼話也只能留在心裡。
宣莞知道宣烈是心痛的。
不久山上漸漸起了霧。
酒盅裡的酒灑進塵土第一杯時,她手機響了,顧城南來的電話。
“喂?”
“嗯,我在你身後,怕直接過去嚇到你,給你打個電話。”
“……”‘我在你身後’這句話更嚇人好不好?
她回頭四望,不遠處看到了他的身影,因為下霧,朦朧不清。
兩人掛了電話,他來到她身邊。
宣莞問:“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一個長輩。”
“哦,你也來祭拜啊。”
“不算,只是過來看看。”
宣莞點點頭,兩人默契地安靜下來,她又倒滿一小盅女兒紅灑進塵土。
下過雨,灑下的烈酒了無痕跡。
“這是我父親。”她看著碑上的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的照片,告訴他。
“我知道。”他淡然。
他知道,那應該是一切都知道。
宣莞轉過頭去看顧城南,發現他表情依舊,看不出絲毫他對地下沉眠的人的任何評價。
第三盅盡,天又下起了毛毛雨。
“你很愛他。”陳述多於疑問。
毛毛雨打在身上雖不痛不癢,卻淤在心裡陰冷異常。她聲音也偏冷,“不管他在外人眼裡有多沉淪,他是我父親,給了外人給不了我的東西。他的錯不能蓋過他給我的親情。”
“你看的很分明。”
她並不想要這樣的分明。
愛情、事業、遊戲、遠行……這個世界有太多可以沉迷的東西,可沉迷於沉迷是錯,錯誤殃及他人更是錯。
她對父親不是沒有埋怨,不是沒有氣憤,只是歸於塵土要說的彌補已經來不及了。
就不要讓他揹著太沉重的枷鎖離開了吧。
她說:“我只是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至少不要被家人的怨恨牽扯。”
“會的。”
她笑了出來,說了聲謝謝,淡淡的有點兒悲傷。
下山的路上宣烈來了電話: “姐?你還沒下來呢?”
“我下來了……哦我看到你了。”
說話時宣莞和顧城南已經來到了公路邊。
宣烈轉過頭也看見了宣莞,只是剛剛鬆懈的神情又凝重起來——她身邊怎麼突然多了個男人?
三人匯聚一處,宣莞自然而然地向顧城南介紹她引以為傲的弟弟,“這是我弟弟,宣烈。”然後就原本結束了的,但是宣烈一直看著她。
“哦這位是,呃……”她不知道要以怎樣的稱呼介紹他。
“顧城南,你姐姐的朋友。”他解圍,主動向宣烈伸手。
“賀宣烈。”
宣烈同樣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