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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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話說的沒了邏輯,不知不覺手上多了幾分力。
“……”宣莞感覺到手上有點兒不過血的麻,她看自己被他還抓著的那條胳膊,看到了他的中指上是和她相同的戒指。
她又開始咬唇,而且咬的有些疼。
“我不太善於表達,不知道……不知道這話你聽明白沒有,我是……希望你以結婚為前提,好好考慮考慮。我會等你,並不著急你的回答。”
“我……”
“不用現在回答我!你需要好好、仔仔細細地想,我可以給你很多時間,我不急。”
“……”咬破了。
這是場隱忍深藏的表白,詞語並不晦澀,意思淺顯易懂。沒有說喜歡,談愛又太輕浮,卻恰如其分地提到了未來。
後來宣莞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他說話時停停頓頓的又無比認真那副樣子估計就是他這樣設計的吧?
那是誰幫他設計的呢?又是誰出賣了她對告白的嚮往?
☆、父親忌日
七年前。
六月,一日。
天氣,陰,似有雷雨攪和在烏雲裡騷動,而人間先一步雷聲絕厲。繁華市區在的賀勁雲陳屍血泊中響得驚天動地。
有人說風水輪轉,你興、你亡、自有定數。
有人說貪得無厭,明明擁有的就太多,卻沉迷賭博,撈一票又想一票,丟一票就想追回一票,一票一票卻終要了自己的命。
有人事不關己,茶餘飯後,以此做笑柄。
有人以鳴警鐘,保持自心。
……
人群中沒有人想起他的一雙兒女,而他們,也無所謂父親在別人眼中是何模樣,錘在心上的圖釘是在宣烈還能過節的年齡,卻硬生生成了他父親的忌日。
這是天氣預報上最後一場大雨。
早晨,雲層大軍壓境般把陽光堵得密不透風,地上乾乾的陰涼,行人腳步匆匆敏感壓抑。
房間裡,宣莞望著窗外景物,眼神失焦地發愣。直到陣陣涼風吹得她全身打了個冷戰,她才回神關上窗去洗漱準備出門。
廚房,唐蘭邊收拾東西便抱怨這糟糕的天氣。等宣莞和宣烈收拾完畢她把東西遞給他們,沒說其他,只說天色不好早去早回。
還是怨恨父親的吧?除了立墓的那天,她始終不願意再去看他,但畢竟夫妻一場……宣莞想對母親說些什麼,最終也沒能開口,接過東西和宣烈出去了。
宣莞和宣烈兩人在小區外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思墓嶺。路上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車窗響聲不絕於耳,車裡卻是一片寂靜。宣烈一直看著窗外安靜得空洞,宣莞時而看向窗外時而回頭看看他。
一路泥濘,車開了將近一小時。雨停時,計程車也到了目的地停了下來。
下了車兩人拎著祭品從山下往小山坡上走。
墓園,放眼望去了無人煙,四周一塊塊冰冷的石碑因雨後潮寒變得更加陰冷。來到父親墳前宣烈將手中的一束白菊放到碑前。宣莞將手中的果籃和酒盅擺好,掏出父親生前最愛的女兒紅,蹲下,滿杯。
“爸爸。”山高海深的兩個字一出宣莞的喉嚨便緊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七年來這是宣莞第一次來給父親上墳。
當年的倉皇而逃母親連給父親收屍的時間都沒有,宣莞哭著喊著要找去停屍間看父親最後一眼卻換來了母親狠狠地一巴掌,“你以為你的那個高伯伯是什麼好人?你爸爸連累他差點兒傾家蕩產,你現在跑回去要是落在他手裡……要我怎麼活?你弟弟怎麼辦?我是恨你爸爸,但總歸不能讓賀家斷了後!”
她哭,和母親一起哭,哭得昏天黑地,卻也認清了現實比這一巴掌更錐心蝕骨。
後來她們幾經輾轉到了G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