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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清齋抬起頭，眼光落在了李雲帆的手上，遺憾的是他剛才沒有把懷表拿到手上看看，&ldo;除了不走，其它地方好好的。&rdo; &ldo;請你看仔細了，表鏈子斷了一截。&rdo; &ldo;斷了一截？&rdo; &ldo;還有一截一定在兇手的身上。&rdo; &ldo;我聽不懂你的話。&rdo; &ldo;這個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這隻懷表怎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呢，俗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就是透過這隻懷表找到你的，這是不是天意呢？&rdo; &ldo;我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證據？&rdo; &ldo;雖然書和作業本已經腐爛，但我們還是在書裡面發現了荀子的《勸學》，對於這篇文章，你應該非常熟悉，當然，你不一定知道這篇文章是哪一個年級的語文教材，只要我們到馬集中學去一趟，問一問王老師就知道了，或者問一問你的侄子馬得魁，他應該知道，因為他和包俊才是一個年級，而且又是一個班級。&rdo; 馬清齋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淡定了，他低下了頭，又進入了&ldo;凝滯&rdo;狀態。 &ldo;馬清齋，你也是一個讀書人，而且還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先生，所謂&l;種瓜得瓜，種豆得豆&r;，這其中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你應該非常清楚，這次我們進駐馬家集，如果拿不下馬家集的案子，我們是不會走的。&rdo; 鄭峰和畢老一邊抽香菸，一邊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麼，王萍手中的筆終於等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金所長提起水瓶給鄭峰他們添滿了水。 &ldo;請給我一杯水。&rdo;這是馬清齋第一次提要求‐‐第一次用祈使句，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起來，眼神也不像先前那樣堅強了。 李雲帆和鄭峰、畢老交流了一下眼神。 金所長倒了一杯水，遞到馬清齋的手上，然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馬請齋的面前，大概是水太燙，馬清齋把茶杯放在了椅子上。 &ldo;我可以抽菸嗎？&rdo; &ldo;可以。&rdo; 馬清齋從上衣口袋裡面摸出一包大前門牌香菸，抽出一支，金所長適時給他點了火。 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馬清齋的臉。不知道馬清齋的戲什麼時候開始？ 馬清齋抽了幾口煙，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 &ldo;你們不必再費周折了，包俊才是我弄死的。&rdo; 同志們進駐馬家集以來，終於等到了一句和案子直接相關的話。 鄭峰稍稍正坐，王萍甩了幾下鋼筆，大概是筆裡面沒有什麼水了，畢老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支鋼筆遞給她。 &ldo;你為什麼要殺害包俊才？&rdo; &ldo;因為他們馬家人殺害了我兄弟！&rdo;馬清齋又點了一支煙。 &ldo;接著說。&rdo; &ldo;我兄弟既然已經&l;死&r;了，那麼，馬家和包家的陳年老帳也就應該一筆勾銷了，可是包家人卻不依不饒，十七年前，要不是他們包暗箭傷人，背後使壞，我兄弟也不會&l;借屍還魂&r;他雖然多活了十七年，可整天呆在後院裡面，難見天日，生不如死，這也算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rdo; &ldo;你為什麼要殺害包俊才，包、馬兩家的積怨是上輩人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把這筆帳算到一個孩子的頭上呢？&rdo; 沉默。 等待。 &ldo;包家人做事太絕，既然他們來絕的，那我們馬家也不是吃素的。&rdo; &ldo;於是，你就盯上了包家人引以為驕傲的包俊才？是這樣嗎？&rdo; &ldo;包大整天不出馬家集，特別是殺害了明齋以後，他更是深居簡出，包二貴身邊帶著一條狗，沒有辦法下手，沒有辦法，我只能選擇包俊才，這也是他們自找的。&rdo; &ldo;依你看，殺害馬明齋的會是誰呢，是包大貴，還是包二貴，或者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