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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票價要五塊錢。芒生的麵包車上一位2元,直接送到火車站。靠這筆生意芒生養活自己的妹妹上學,又看著妹妹遠嫁出大山。芒生的生意不合法,且充滿隱患,但大山連線外面的這條路是芒生能看到的最大的商機。他不是壞人,硬要說,他害死了車上的十名乘客,包括趕往遠方與女兒團聚的陳酉萍。”平燁燭朝外看去,稀薄窗戶紙外是一排排昂貴精緻的棺木,“死亡是無法追責的,命運的不可揣測遠高於人所能為的。”
“所以芒生也不會被定罪嗎?”
“這是意外。”平燁燭說,“你可以怪他,可以怪大山的貧窮,可以怪乘客的貪婪和無知。死亡背後的原因成百上千,要究其根本,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苦難。”
“我只管死人的事。”平燁燭閉起眼睛,嘴角似有似無得揚起一抹吝嗇的笑,“塵歸塵,土歸土。輕鬆簡單得很。”
姜深的筆尖戳著紙頁,只寫下三言兩語。
“那陳酉萍呢。”姜深看向大院裡擺放著的棺材,裡面的陳酉萍還在黑色布包裡,沒法收斂,也沒得整理儀容。
“在後山埋了。”
姜深輕輕喊了一聲,問:“不做懸棺嗎?”
“她女兒不願意。”平燁燭淡淡地說,“陳酉萍在大山呆了一輩子,但她女兒不是,厭惡赤貧苦難的日子是人之常情。更別說這種貧窮奪走了親人的命。她不希望母親變成懸棺去看所謂的好風景。有些東西活著的時候得到比死後得到更有意義。”
姜深敲敲筆尖,記錄下平燁燭的話,什麼也沒說。
平燁燭看他埋頭苦思的模樣,突然叫他:“姜深。”
“啊?”
“早點回去。”
“可我……”
“你不屬於這裡。所以,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