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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顯然看出她的緊張,便未再靠近,保持著三五步的距離,站在窗邊回答:“聽說南姑娘今日在尉公館獻藝?”
南音眼神閃爍,覺得自己大概猜出了他的來意:“沒錯,唱了一場堂會。”
“泉州南音?”
南音稍作停頓,走進室內,微笑道:“陳公子果真是尉家的親眷,訊息這般靈通,不過陳公子未經邀請便登門拜訪,問及此事又有何意?莫非也欲請我去唱堂會不成?只是潮汕一帶喜好潮劇,我卻不擅長。”
她坐在小沙發上,身後擺放著唱戲用的兵刃器械,客氣地邀請道:“陳公子請坐,喝杯茶如何?閩南與嶺南相近,飲茶乃日常習俗。”
“悉聽尊便。”
南音從抽屜取出一盒鐵觀音,撥出些許茶葉放入茶盞。
陳景銜溫和地看著她,忽然直言不諱:“梨苑雖是晉城最為知名的戲班,但在戲曲行業日益衰敗的時代,僅憑懷舊之情難以維持生計,故幾個月前,班主將整個戲班賣給顧家三少爺。”
南音一愣,隨後垂下眼簾,開始泡茶:先醒茶、過濾,再倒入茶壺。
“與其他戲班成員不同,他們去留自由,而你因某種緣由必須留下,因此即使顧三少爺讓你去做不願做的事情,你也只能默默承受。”陳景銜說著,走向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南音淡然一笑,將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遞到他面前,對於他的話語並未正面回應,只問:“陳公子提及此事,所為何事?”
“若南姑娘願助我一臂之力,我便能從顧三少爺手中奪回梨苑贈予你,自此以後,你便是梨苑的主人,重獲自由。”
熱茶蒸騰的霧氣中,屋內的氣氛有所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