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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試探地問:&ldo;你祖父如何了?&rdo;
柳檀雲笑道:&ldo;祖父好得很,吃了兩杯酒就睡了。後頭太太叫楚嬤嬤送了御用的月餅給我,問了幾句話。&rdo;
柳孟炎笑道:&ldo;什麼話?&rdo;
柳檀雲想著柳孟炎鎖了顧二老爺,顧老太爺焉能不舀了銀子賄賂他,就嬉笑道:&ldo;祖父說父親少不得要撈了些油水,不知父親要那油水做什麼?怪髒怪膩人的。&rdo;
柳孟炎一怔,忙道:&ldo;這話可不能對旁人說。&rdo;
柳檀雲道:&ldo;好處,給了好處我就不跟旁人說。&rdo;
柳孟炎抿了嘴,想了想,暗道就給她一錠銀子當做紅包得了,說道:&ldo;回頭叫你母親給你,你太太問了什麼話?&rdo;
柳檀雲道:&ldo;是楚嬤嬤問的。&rdo;
&ldo;是是,那楚嬤嬤問了什麼話?&rdo;
柳檀雲道:&ldo;楚嬤嬤問父親跟祖父說了什麼話,就惹得祖父動了怒。&rdo;
柳孟炎嘿嘿地冷笑兩聲,心想柳太夫人這是還疑心他在從中作梗呢,心裡罵了一聲好個多疑的老婦,就問:&ldo;她怎不問緋月?&rdo;問完了,見柳檀雲心不在焉地擺弄他腰上的玉佩,一邊伸手將她的手拂開,一邊想定是柳緋月連話都說不清楚,不及柳檀雲腦筋清楚口齒伶俐,是以柳太夫人才捨近求遠尋了柳檀雲說話。
柳檀雲見柳孟炎竟敢拂開她的手,就逕自舀了雙手去扯,只拉了一下,就將玉佩上的絲絛扯斷。
柳孟炎瞧著柳檀雲自顧自地將他的玉佩裝進自己的香囊裡,臉上青筋跳了跳,一邊伸手扶正腰帶,一邊想起早先&ldo;油水&rdo;一說,不敢怒斥柳檀雲,心想這玉佩就充做&ldo;好處&rdo;吧。想著,忽地瞧見一隻雪白的小狗摟著他的腿汪汪叫,就抬腿踢了一腳,那小狗張嘴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柳孟炎哎呦一聲,又聽柳檀雲喚那狗&ldo;紅毛&rdo;,就道:&ldo;怎給這狗起了這麼個怪異名字?&rdo;說完,不待柳檀雲說,就想起這是顧家那&ldo;不值個什麼&rdo;的紅毛狗,又哧了一聲,心想顧家的狗都換了身皮,這次少不得也要叫顧家去層皮,想著,便向庭院走去。
呂氏恰過來請柳孟炎入席,柳孟炎向院子裡瞅了眼,問:&ldo;華庭呢?&rdo;
呂氏道:&ldo;方才叫畫扇去請了。&rdo;說著,又對錦屏道:&ldo;你再去請一請。&rdo;
柳檀雲心說過節還要叫人三催四請,想著,就自己個到宴席上坐著,瞧著桌子上沒自己喜歡的菜,就起身對柳孟炎道:&ldo;父親,這邊沒我愛吃的,我回去自己個過節得了。&rdo;
柳孟炎一怔,又氣柳檀雲嬌氣,待要說句隨她的便,又怕柳老太爺得知柳檀雲一個人過節生氣,就對呂氏道:&ldo;怎沒叫人做了雲丫頭愛吃的菜?&rdo;
呂氏微微愣住,瞅了眼多事的柳檀雲,對柳孟炎笑道:&ldo;老爺,廚房裡的嫂子也要過節,只怕此時人家都吃上了……&rdo;
柳檀雲笑道:&ldo;母親多慮了,劉嫂子素來最懂規矩,主子沒吃上飯呢,她絕不會先嘗一口。&rdo;
呂氏抿著嘴唇,因才被柳孟炎抓到錯處,不敢再叫柳孟炎動怒,就道:&ldo;你愛吃什麼,我叫人去廚房裡要。&rdo;
柳檀雲笑道:&ldo;不用了,我叫小一去要也是一樣的。&rdo;說著,就叫小一去。
呂氏瞧著柳檀雲又坐回宴席上,氣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