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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種種宛如隔世,漸舊不舊,翻迭在兩人眼中。她眼中痛楚愈深,恨不能,愛不得的痛苦寫滿眼,哀婉自傷又自嘲,這樣的她,令他即痛又惜,所有感覺壓得他無法呼吸,終是他誤了她,負了她。
可是,一場風花雪月般短暫的愛情,留給她的是傷害,留給他的,何嘗不是日夜絞心的折磨,對他而言,是自做孽的劫。
咬著唇,攢眉略遲疑,思量著什麼,她抬起眼望他,眼裡閃動絕然,冰冷的眼神,讓檀紫衣猝然無措,只見小茵抬手,狠狠一鉸,鉸斷箏琴的弦。遙遠的距離,聽不見絃斷的聲音,但那聲音分明在他的心中轟隆巨響,震得五臟俱裂般的疼痛難忍,拼盡全力抓緊木欄,以阻止欲奔騰而出的毀天滅地的慟切,不然,他定會瘋魔成狂。
絃斷,緣盡,再難追憶,情成雲煙散,她以這種方式來向他宣佈,付與悽悽斷絃,兩相忘,盡湮滅。
小茵丟下那具斷絃的箏,不再多看他一眼,起身往船艙走去,推開艙門,又踟躕不前,站在那裡片刻,緩緩轉臉回望。哀傷淚兩腮,眼中糾纏著不忍,凌亂的心倒映其中,潸然情與恨之間,只此一眼,她悲傷閉眼扭回頭,消失在船艙門後。
畫舫越駛越遠,漸漸消失在浩淼湖面,難覓她的身影。
“小茵,小茵,小茵。。。。。。”努力企目遙望,心慟欲絕,喃喃念喚她的名字,這是心深處的縛咒,每念一次,就是鮮血淋漓。
夠了,夠了,有她剛才那一眼,只此一眼,就足夠了!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所有的愁緒,亦是有所回報的,她於他,還是有情愫不捨的,那麼他的心,困在她的身上,他也認了,也甘心了。
苦澀夾著悲傷,卻有淡淡一絲快樂漫生其中,眼中微酸,不能落淚,他真實的名字不允許他有淚落下,那是皇族的驕傲,是血脈的苛求。隱忍抿唇,沉重的心緒,擠壓著胸腔,口中腥甜,一絲細細熱流緩緩溢位口,他恍若不覺,身形虛弱的迴轉身。沐薇淚流滿面的站在幾步外,她睜大眼,面色慘淡的慽慽看他,惶恐,不安,只著單薄絲帛霓裙的身體,在蕭剎的冰雪寒風中,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別的。
“公子。。。。。。你咯血了。。。。。。公子。。。。。。”她牙關顫抖,口齒不清,神情複雜而傷痛的看著那白皙面孔上突兀又刺眼的一道殷紅。
這樣驕傲又不驚與世的人,居然會為了個女子情慟瀝血,這讓她一時難以言述此時心中的感覺,但覺心疼如刀割。
眼中的傷痛逐漸隱去,寒色瀰漫,冷冷的注視她,以指慢慢拭去唇角的血漬,眼睛半分沒有錯離沐薇的臉,他已經慢慢收拾心情,斂去剛才的失態,恢復素日的冷靜,瞳裡一片深潭般幽寂。
邁著優雅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到沐薇面前,靠近她,垂眸貼耳輕語,宛然親暱的情人間私話。
“以後,無論是私下還是人前,你永遠不許再彈唱那首‘西洲曲’,否則,本相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毫不掩飾殺意的狠厲話語,滲出的寒意比此時的凜冽寒風還要森冷異常。
拂袖大步離開,對她置之不理,好像他眼前,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般的冷漠,沐薇不敢回身看他,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她恐懼的抱緊肩,淚如泉湧,再難堅持,頹悲跪倒在雪地上,凍雪刺骨,她卻無動於衷。
原來,這才是真實的檀紫衣,以往的溫柔,不是給予她的,而是給予了她彈奏那首曲子時帶給他的回憶,她於他不過是個工具,為他彈唱昔日愛戀的美好的“箏”罷了。
她也在今天終於知道了,那歌曲的名字——西洲曲,這個她以往苦求不得的答案,是她從此淪落萬劫不復的回報,即刻起,她將生活在煉獄。
歡正好,竊喜以為一世緣,原來是虛幻,夜陡寒,風淒厲,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