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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現在是越來越像個演員了。但還遠遠不夠,教學相長,趁你現在正在康復,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他沒有避諱鄧廷歌現在不便於行動的狀況,坦然地跟他分析這個機會的來之不易和珍貴性。鄧廷歌認真聽著。
他非常心動。
羅恆秋回來之後鄧廷歌立刻跟他說了這件事。
吃了一口鄧廷歌嘗試做的湯,羅恆秋順手扔了幾個桂圓乾進去,表示贊同。
“我覺得很好。”他洗了手,蹲在鄧廷歌面前拉著他手說,“我知道你天天呆在家裡其實也挺無聊的。”
“嗯。”鄧廷歌倒沒有否認,“但我心裡有點……有點……擔心。”
羅恆秋親了親他的手,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要參與這個專案,他就必須離開家裡到外面去。這將是鄧廷歌失去行動能力之後第一次坐著輪椅離家。
“我擔心會麻煩別人。”鄧廷歌輕聲說,“導師說訓練的場地在禮堂裡。那裡可沒有讓輪椅上下的通道,五十多級階梯,我上不去。還有舞臺,我不可能一直在臺下指導,總要到舞臺上去的。還有,還有怎麼去呢。學校和家裡離得不近,上下樓有電梯,但……”
羅恆秋又抓緊了他的手,說我陪你。
“不可能的,你有自己的工作。”鄧廷歌猶豫良久,終於說出心底真實的想法,“師兄,在平時的生活裡你不可能隨時隨地陪著我。我要學會用這個玩意兒走出去,還要學著儘量恢復以前的生活節奏和內容。我……我只是,不太習慣。”
在“出門”這個命題還沒有真正成為現實之前,鄧廷歌認為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當他真的開始思考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心裡是恐懼的。
他在突然之間明白了殘障者的恐慌和不安。
道路、車輛、人流,甚至是路上奔跑的孩子都能對他造成無法預計的傷害。而他總是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被撞翻了,怎麼辦;如果自己面對著三四十級的臺階而找不到無障礙通道,怎麼辦。
鄧廷歌倒不怕嘲笑。他害怕的是這樣一個現實:腿不能動了,自己連正常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
羅恆秋把他推到客廳裡,坐在他面前,認真忖度著自己的話。
他想告訴鄧廷歌不需要擔心,這個城市裡的無障礙措施已經很完善,他在路上也可以看到許多坐著輪椅或者持著盲杖出行的人。他更想告訴他不要恐懼,自己無論如何都會陪著他。
但他轉念一想,這些安慰在鄧廷歌切切實實的恐懼面前是如此地空幻,完全落不到實處。
羅恆秋換了一個說法。
“這樣好麼?你去學校和回來的時候我會去接你。上舞臺的方法很多,只要安裝一個可拆卸的無障礙通道就行。禮堂也不用擔心,我記得你們禮堂那裡有側門,側門才四五級臺階,那邊也裝個通道就行。”羅恆秋很認真地回憶著,從進去到出來,還有哪些是鄧廷歌不方便上去的地方。
鄧廷歌:“……這麼麻煩?”
羅恆秋:“不麻煩。”
他認真地看著鄧廷歌。
“這本來就是在修築禮堂時必須考慮到的,只是很多時候為了美觀,或者覺得沒有必要,那些斜坡都被取消了。”
鄧廷歌好奇地問:“你怎麼觀察得那麼仔細?連側門都記得?”
他實在不好意思。自己在學校裡生活了四年,卻很少注意到這種事情。在自己成為這個狀況之前,他甚至從來沒有察覺到學校的禮堂沒有無障礙通道。
羅恆秋笑了:“我記性好。”
他決定不告訴鄧廷歌,不僅是學校,還有華天傳媒那棟樓和鍾幸那邊他也詳細地看過了。他覺得鄧廷歌在家裡呆得無聊了,也許會回學校找朋友和老師,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