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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抱琴獻醜,戴了指甲,全無手感,一碰弦,果然確認,連那點班門弄斧的本事也都全還回去了。
沒彈完,連坐在離她最遠處的小維都不由自主搔搔耳朵替她難為情,為她解
() 釋:“瀰瀰好像是很久很久沒碰了,她大學讀舞校,沒時間練,生疏很正常的。”
鍾彌正想如此自我安慰,卻架不住對面的沈弗崢淡淡一笑,不知怎麼,她忽然想起正式初見那回,他跟她說的那句“鍾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會沒有可講之處。”
這下好了。
不僅棋是飛行棋,琴也是一手爛琵琶。
鍾彌不免羞惱,心想這人出現不到半個月,像是來她的人生裡職業打假的。
好在船行小半日,泊岸處離陵陽山很近,萬里無雲的好天,碧藍如洗,群巒疊翠間,能看見一些佛寺廟宇的琉璃頂。
盛澎問起拜佛的事:“人都來了,不去捐點香油錢,是不是不太好?”
小維抱著琵琶,噗嗤一聲笑,又迅速低了聲音說:“你說的,好像菩薩是什麼地頭蛇,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盛澎立馬高舉雙手擺起來:“我可沒這麼說啊,我這是尊敬菩薩,那什麼詞來著,虔誠!懂嗎?”
鍾彌便告訴他:“你要是尊敬菩薩,那就更不能隨便去了。”
“為什麼啊,我就想燒個香拜個佛還不行嗎?”
“陵陽山有幾十間廟,你拜不完的。”
蔣騅說:“拜不完就拜不完唄。”
“那怎麼行,你今天拜了間,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讓其他菩薩怎麼看你?”鍾彌一語中的地質問他,“你這不是瞧不起菩薩麼?”
說得菩薩之間也有一套人情世故,切莫厚此薄彼。
乍一聽,十分有道理。
盛澎還真打消了拜佛念頭:“那州市也就這麼大,不燒香拜佛,也沒什麼別的可瞧了。”
鍾彌道:“誰說的,不去拜佛,也可以去遊夜市逛廟街啊,通常月尾有很多人放燈還願,是最熱鬧的。”
小維問:“還可以去馥華堂聽戲,你們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