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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蔣騅的媽最恨風雅,最厭的樂器就是琵琶。
沈弗崢望鍾彌:“導遊推薦?”
鍾彌當仁不讓,日常她就少有糾結為難,立馬做主:“那就聽《琵琶語》吧,點的次數是最高的,對吧小維。”
她叫小維的朋友點頭說:“嗯,外行人一般都很喜歡聽這個,很好聽的。”
“瀰瀰,你這朋友很會貶人吶。”
盛澎吊兒郎當靠著船沿,從小維上船就打量他,又看著他抱琵琶坐下時過分秀氣的舉止,最後眼神移到他臉上:“你是男的嗎?看著怎麼像女孩子?”
“是男生,”小維窘迫道:“以前練過旦角,吃不了苦,就改彈琵琶了,這個更賺錢一點。”
盛澎恍然:“怪不得呢,就一般女孩子還不一定有你這麼好看。”
見朋友被調侃,臉都臊紅了,鍾彌
盯著口無遮攔的盛澎(),忍不住回嗆。
≈ap;ldo;你更好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你——”
那你是不是更像女孩子,這話還沒說完,一道清冷聲音插進來,截停了鍾彌的急躁。
“他好看?”
鍾彌望向沈弗崢,本該一鼓作氣的聲音,忽受打斷,成了啞火的灶頭,斷斷續續竄出幾縷小火苗,就徹底沒了聲。
“也……也,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被沈弗崢打量的盛澎報應一樣的尷尬,嚷著說:“四哥,你這話有點傷我了,我也不磕磣吶,我大學那會兒也有的是小姑娘追好嘛。”
鍾彌不給面子:“倒是沒看出來。”
船離了岸。
槳撥水紋,手撥絃,琵琶聲幽幽盪開。
行至一處,鍾彌指著岸邊一棟古建築給沈弗崢看,圍牆上打著銅錢窗,瓦沿殘損,看著有些破舊了。
她說以前學校春遊還會去那兒,是個做紙的老鋪子,做出來的紙又糙又厚,小朋友都特別開心可以做手工,天氣好,只需要過兩天就可以收到自己做的紙,當春遊紀念品。
現在關了。
“你念書倒是都很有意思。”
鍾彌看向說話的沈弗崢,想起之前他評價資深導遊時,說比他在劍橋讀唐代史還無聊,便回:“那你呢?以前在外國讀歷史系很無聊嗎?”
他一時不語,就這麼看著她。
那幾秒的停頓,不知是在想更委婉的表述,還是故意將她自然的提問延伸得不自然。
因這話在探聽他。
他說:“我本碩讀的都是哲學,那晚跟你說的是一門選修課,外國人講不好中國的歷史,太無聊了,所以印象很深。”
小維的琵琶又換了一首新曲子,正彈到一處轉折,鍾彌心裡彷彿也有一根細弦彈動。
是欲蓋彌彰的單音。
“哦。”
或許是水路不穩,他不似平時那樣端著,姿態放鬆,像一個限時敞開的,未知又豐饒的果園,引人一探究竟,甚至想收穫些什麼。
“哲學是tobe,ornottobe,這種嗎?”
他嘴角輕翹,巧妙地接下:“thatisaestion”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既答又沒答。
鍾彌意外發現,他說英文時聲線沒有那種秩序感,反而是低沉悅耳的。
那邊蔣騅誇小維琵琶彈得好,小維說是鍾彌的媽媽教得好,章女士才算彈得好,他這手琵琶不能比。
“你媽媽教的啊,”盛澎看向鍾彌,又去問小維,“那瀰瀰肯定也會彈嘍?”
小維太老實,立刻說:“嗯,我們倆一起學的。”
鍾彌只能硬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