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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相伴。
許是為了給太子留個顏面,皇帝並未下令處置牽扯叛國案的七個罪臣,只是單獨召了幾次大理寺卿進宮議事。
皇家父子兄弟隔閡,一鬧就鬧了兩個多月。
在這兩個多月裡,慕唸白除了每月十五、三十上道觀當心理諮詢師,其餘時間就全撲在胭脂鋪上。
自上一次店鋪開張,她醉酒去了晏小殿下的家裡,之後兩人就再沒見過面,也沒說過話。
有時候路過棲遲,她也會想起他曾經說以後可以常到他府中蹭飯的話。
他們之間好像有些隱秘的曖昧,但也僅僅只是曖昧而已。
這中間隔著千山萬水的身份懸殊,主動權一直握在他手裡,倘若他主動相邀,她也可以和從前一樣,繼續把他當朋友。
可他沒有,一連兩個多月都沒有,這便表明了一種態度——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對這個結論,她不是沒有失落和難受,但她沒讓自己難過太久。
慕唸白看得開,也漸漸接受了這種結果。
值得欣慰的是,道觀裡的香客翻了好幾番,也不知是誰把她這個“得道仙姑”的名聲傳到了京城。
以至於最近一次去道觀,有許多貴婦循聲上門,向她諮詢感情事宜。
她原以為那些貴婦每日參加宴會,四處應酬,瀟灑得很,結果卻並不如此。
她們也會煩惱夫君又娶了第幾房姨娘,家中婆婆時常要立規矩,兒子長大後跟自己不親的種種問題。
說到底,她們除了吃喝穿戴不同於尋常人,其它都和尋常人一樣。
每每看到她們愁眉緊鎖地來,又眉目舒展地離去,慕唸白就覺得這個“得道仙姑”當得極有成就感。
人間四月天,她再一次赴師父十五的約。
道觀有了人氣,看著比先前更繁華一些,本靈仙姑還特地找了工匠將神像和房子修葺一番,慕唸白坐的那間房舍,此刻正掛著《樂知舍》的小牌匾。
房舍內依舊是一張高腳桌並兩張太師椅,不過並沒有之前那麼寒酸,桌子前方搭了個沉香木的稜窗作隔斷,窗上貼的是雙層紗絹。
樣式看起來有點兒像當鋪,不過紗櫥上的葡萄架下胖娃娃抱瓜果圖卻給這房舍添了幾分溫情。
她如今已經習慣戴面具,好像戴上面具,她就不是年方十八的慕唸白,而是已經堪破情關的樂知仙姑。
她喜歡邊聽邊寫,也不再好奇地張望來者是什麼長相穿戴什麼衣服。
表象有時候會誤導人,所以她乾脆不看,只聽。
聽她們說什麼,問她們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