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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胭脂所需量最多,其利潤也是最為豐厚的。
慕唸白一面看,一面測算利潤,五千兩的胭脂,除去房租人工、物料成本和好處費,每月還能賺兩千兩,這一個月的收成都能抵得上之前一年。
她按下心頭的雀躍,“我還有一問,不知這府上原先供胭脂的是哪一家?”
“原先府裡的胭脂雖是從‘官’字號胭脂店出的,其實也是另找人供的貨,昭仁公主有個表外甥,在京城開著好幾家脂粉行。”
一聽這人來路不簡單,慕唸白心下便有了計較。
她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自己憑白搶了人家生意,對方身份地位又都高出她一大截,只怕將來要給她使絆子,那也是一屁股的麻煩。
所以她主動退讓一步,“我這鋪子新開張才不久,只怕供不上這麼多的貨,撐死也就只能供二千兩銀子的貨,餘下三千兩,恐怕還得勞煩原來的商家。”
花內監這回可真是對她另眼相看,她沒有恃寵而驕,還能說出這番話,足見其胸有溝壑,格局遠大。
這樣的退讓,給他省去了許多麻煩,他起身頷首:“姑娘大義,將來必定有所成。”
“內監大人過獎。”見他站起身,慕唸白也跟著起身,“內監大人再坐坐?”
“咱家出來許久,還要趕著去給世子妃娘娘回話,就不耽誤姑娘發財了。”
將人客客氣氣送走,近些日子的陰霾就被一掃而空。
回身一看,方才打架用的金釵還留在櫃檯上,她哼著歡快的曲調,將金釵插回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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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置了兩個月之久的叛國案,終於被皇帝重啟親審。
七名嫌犯,足足審了三天三夜。
沒人知道皇帝是怎麼審的,也沒人知道那七個人說了些什麼,只知道皇帝審完之後,又將太子叫過去臭罵一頓。
太子被罵後,竟將監國之權奉還皇上。
父子間的隔閡有愈演愈烈之勢,朝野上下一派肅殺之氣。
上層鬥法,遭殃的卻是下面的人。
皇帝親理朝政之後,便有星星點點的貪墨案被揭露,但也僅僅只是一小部分人被波及,上頭並沒有要大肆查辦的意思。
朝臣私底下的解讀,便是皇帝在有意敲打太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被彈劾查處的這些人,都和太子有或近或遠的關係。
於是朝中風聲漸起,說叛國案事涉太子,而太子之所以弄出這麼大個案子,為的就是把持朝政,架空皇帝,逼他退位。
太子對此一笑置之,只叮囑世子和小殿下低調行事,他還政於皇帝后,每日在府裡讀起了聖賢書,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意思。
晏之初在六部輪值,對人心浮動的感知愈加明顯。
而皇帝的訊息必然比他更加靈通。
即便如此,皇帝也始終沒有站出來說句話,放任謠言肆虐便是個耐人尋味的態度。
皇帝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太子,另一個是榮親王,兩人相差也不過只有兩歲。
且兄弟二人是一母所生,關係極好。
為了避免兄弟相爭,皇帝早早立了太子的嫡子為世子,又親自將世子的兒子接到宮中撫養。
這便是表明了,將來王朝的繼承人只能從太子這一脈出。
可皇帝久不退位,又接連訓斥太子,有些劍走偏鋒的人便開始巴結榮親王。
相較於太子府的冷清,榮親王府每到夜裡可就熱鬧得多。
榮親王不勝其煩,乾脆帶著家人躲到西山避風頭去了。
皇帝這頭兒也不順心,繁雜的國事令他心煩意亂,動不動就朝大臣發脾氣。
為了安撫他老人家的情緒,懷淑長公主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