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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燕不由地拉住殊言的輪椅,往後退了兩步。
貢月是何規矩她不甚明瞭,至少在祁國,“黃色”不是普通人可以穿上身的。來人這一身袍子,雖說微微發暗,可若在陽光下,恐怕與皇帝所用的明黃色相差無幾。
殊言握住她的手,阻住她的動作。祁燕卻像是被燙著一般抽離。
“久仰殊言大名,只是從未見過,聽聞五國內見過公子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不知……”紅光滿面的中年男子面帶笑容,眸子裡的懷疑之色顯露地恰到好處,讓人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又不會過於失禮。
殊言嘴角微揚,抬眼看住來者道:“瑾王爺避世十餘年,自是不曾見過在下。”
只這一句話,便讓那男子的神色凝重了幾分,再看向殊言時,多了分警惕。
避世,這是顧忌他顏面的說法。
貢月上任國主有一兄一弟,兄長便是曾去東昭求親的老王爺貢元,而弟弟便是眼前這位貢瑾,只是當年貢瑾與上任國主爭位失敗,就此被圈禁,貢冉升繼位之前,還特地將他的圈地外移,直至貢月邊境,就是擔心他會趁貢冉升手中皇權尚未穩固的時候懷有異心。
所以,殊言說他“避世”,給夠他面子了。
而自從十多年前被圈禁,這位空有王爺尊稱的貢瑾隱沒於世,再未被人提起,近年各國新人輩出,貢月又是小國,他還是一位連本國人都遺忘的王爺……
是以,殊言只見他一眼便能知曉他的身份,不得不令貢瑾對他另眼相看。
“聽聞此次南臨駙馬親自到南臨求取黃律,殊公子左右相隨,怎麼……”貢瑾有意地四下張望了一番,不解道,“怎麼未見其人?”
殊言垂下眼皮,祁燕向後看去。
“誰想見本駙馬?”晏卿適時地從樹林從鑽出來,頭髮上還佔了一片枯葉,懶懶地伸了個腰,漫不經心地慢慢上前。
貢瑾眼中滑過審視,面不改色地笑道:“秦卿公子,久仰大名。”
晏卿嗤笑道:“對殊言是久仰大名,本駙馬也是久仰大名,不知還有幾個大名是你久仰的?”
貢瑾只聽聞“秦卿”一人出身貢月,而貢月絕無秦氏大家,料定他是出身草莽一時行了上運才會被選為駙馬,哪知他一出現便當著眾人的面給了自己一個難堪,臉上的笑便掛不住了。
晏卿卻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笑著,眸子裡還帶了幾分挑釁。
“王爺既然知道我等前來的用意,不知和否移步相商?”好在殊言及時解圍,將貢瑾僵硬到快要扭曲的臉拉了回來。
貢瑾徐徐笑道:“月神山乃我貢月聖地,外人自是不可接近。但殊公子千里迢迢至此,本王也不敢怠慢。不若你我各退一步,公子與駙馬入山,讓眾人在此稍作等候?”
“公子行動不便,燕兒需左右相隨。”不等殊言身邊書童模樣的男子開口,祁燕已經搶先插話道。
貢瑾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殊言蒼白的臉和一動不動的雙腿,略作猶豫便點頭道:“如此,三位請!”
“本駙馬要見的是皇帝,可不是你這落魄王爺,還不快快傳見?”
晏卿一上山便開始大聲呼喝,貢瑾看在殊言的份上,更看在殊言給他那樣東西的份上,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只當未曾聽見。
“不知國主身在何方?”殊言很是客氣地問道。
貢瑾有禮地回道:“皇上為萬民祈福,如今正在山頂,今日怕是無法下山。”
“是麼?”晏卿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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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君爬上水潭時,整個人已經處於完全脫力的狀態,軟泥般趴在地上不想動,一個睜眼便見到貢冉升又驚又喜的表情。
“你……你……是護梨……姑娘?”貢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