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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了。”
“你看到了吧?”
“是啊,好多血啊。以前只知道鬼殺全是瘋子,現在看九頭龍多半也是瘋的。不知道哪個僱了這麼個殺手來砍人,這下非出大亂子不可,就算他們這次拿幾百兩銀子來抹平,我也不會替他們遮掩了,必須上報。”
“我沒說這個,那人去的方向,我怎麼感覺是……進城?這麼晚了,他能叫開城門?”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大概爬城吧。不過這麼晚了,他進城去幹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起一件事,殺手進城,自然是要去殺人。這回的廣州,八成要出大亂子。想到與這麼個修羅般的人物擦肩而過,夏日的夜晚,兩名公人只覺得周身發涼,一人默默唸叨著:“不光是喝湯了,這回必須找個神婆收驚才行啊,太嚇人了。”
半個時辰之後,肥佬王罵罵咧咧地開啟了房門,準備教訓一番這個深更半夜砸門地不速之客,不管是誰,也先罵他個七葷八素再說。可是門剛一開啟,一個皮囊就遞過來,在一聲驚叫聲中,皮囊落地,人頭在小院裡來回滾動。房間裡,披衣而起的梁二姐已經問道:“這麼晚了,誰啊?”孩子的哭鬧聲,也隨之響起。
陽光普照。
於碼頭的變故,或是兩名公人的遭遇以及錦衣衛對碼頭幫派的整頓,與范進實際都已經沒了關係。雖然人回了城,薩世忠也想著幹大事,可是范進卻以大收試在即,讀書備考的名義在凌雲翼那裡告了假,回到家裡讀書。以退避的方式,躲開暴風眼。
隨著林鳳的被拿,圍繞著利益的爭奪也變得更為直接。固然由於讀書人的身份,大家不好像武人那樣攘臂揮拳的搏鬥,但是無形刀劍殺傷力未必就小過真傢伙。范進這種出頭鳥,自身又沒有功名根基,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像是陳被參,顯然就是凌雲翼身邊的人與羅應鶴合作的結果,借打擊陳以打壓范進的勢頭,不能讓他躥升的太快。至少也要給巡撫留下一個范進為人見識短淺,行事乖張的印象。
范進如果選擇反攻回去倒也不是不行,靠著自己的知識見識以及薩世忠等人的力量,未嘗不能和那些幕僚見個高下。不過敵死一千自損八百,自己肯定也要付出代價。更何況那些幕僚或是跟隨凌雲翼多年,或是同鄉,真到了取捨的時候,范進也說不好凌雲翼會捨棄哪邊。再者給東主留下一個自己咄咄逼人見功即搶的印象並不明智,之前維持的形象也會打折扣,考量再三還是選擇了退。
當然,給薩世忠那邊出的主意也是要出,偶爾錦衣衛也會送些情報來,大家分析該如何抓人。范進本來就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所能提出的意見,未必算多高明,只是參與進去,分些功勞罷了,日子過的反倒是比眼下巡撫衙門清閒。比起衙門操勞埋身文牘,還是這小院裡的風景更為迷人。
“進仔,三姐這衣服好看不好看?顏色可能豔了些,不過好在只在院子裡穿就沒關係,穿出去就被人家笑話,說我是妖怪了。”
頭上插著范進送的木簪,身著大紅襖裙的梁盼弟,整個人如同一朵怒放牡丹,在范進面前轉了兩個圈子,隨後又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飄飄一福。“怎麼樣,三姐美不美?”
自從上次被砍之後,梁盼弟對待范進的態度就大為改觀。以往的她雖然與范進相好,但是在親熱上總是有所避忌。或是礙於身份,或是考慮到年齡的差距,顯得很被動。兩人相處模式基本都是范進進攻,盼弟逃避。可是自從這次從鄉下回來,梁盼弟一改往日風格,轉守為攻,如火熱情讓范進心神皆醉,半步都不想離開她。
看著她那一身大紅,范進拍手道:“美,當然美了。什麼老妖婆,三姐你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正是女人的好年華,如同鮮花怒放,不要把自己說老了。不過平時三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