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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很給范進面子,派了一支軍法隊負責監督,如果有人敢違反軍令,搞霸王上弓的把戲,就地即可正法。按察司的公人是來撈功勞的,本來就處於弱勢地位不會多說什麼,至於錦衣衛,一來是看不上這些村婦,二來薩世忠一直覺得對友人不夠坦誠很有些慚愧,以此為補報契機,更不會橫插一手。
等到最後一個名字唸完,胡屠戶笑著走上臺去,預備著拉范進的手說幾句家常話,不想一隻胳膊輕輕一攔,就把他擋在了外頭。“範公子還有軍情要議,閒雜人等退開些。”
“軍爺,我可不是……”胡屠戶賠著笑臉剛想招呼,迎過來的卻是陳那冷厲如刀鋒的眼神,讓他把後半截話斬回了肚子裡。胡大姐兒跳著腳正向范進招著手,卻見薩世忠已經拉著范進走下土臺,胳膊無力地舞了兩下,又放了下來,頗有些沮喪地走向了範母。
范進母親如今已經不再穿粗布衣衫,身上一件簇新的寶藍布襖裙,頭上亦有了幾件首飾。雖然還沒有誥封,但已有了些封君體面。
見胡大姐兒走過來,範母向她招呼著,“大姐兒過來,跟大嬸到家裡去坐,咱這最近兵太多,女孩子家家別亂跑。昨天薩公子送的羊肉還有剩,今晚上你陪大嬸吃飯。”
陽光灑在鄉間小路上,兩旁是田地,由於農人還在忙著分財產,田間現在沒人耕種,於是環境就顯得幽雅寧靜。或許有人會將其視為安靜祥和田園風光,但是於當事人而言,實際這種風光也就是那麼回事。
所謂田園牧歌,只適合驚鴻一瞥的遊覽,如果久居,這些所謂的恬靜自然都會變成折磨。泥濘的道路,髒亂差的環境,粗礪的飲食,衣食享樂各方面都不能和省城相比。如果不是公事未完,薩世忠、陳、范進這幾個人怕是早已經飛回省城去享福,一刻也不想多待。
這三人性子投契,范進這個帶路者工作又做的盡責,交情也就越發的深厚起來。走了幾步,說了些分田分錢的閒話,薩世忠迴歸正題道:“範兄,省城裡有訊息傳過來,一如範兄所料,錦衣衛那邊,有人試圖劫獄。”
“恭喜薩兄,錦衣又立個大功。”
“慚愧,大功說不上,不挨板子就已經心滿意足。範兄早就有所提醒,又幫著我們想了些辦法,可是事到臨頭,還是出了些毛病。本來我們是準備翁中捉鱉,沒想到對方武功很是了得,人又不怕死。天太黑,我們的火器準頭也不好,居然還是讓帶頭的跑了。不過這也算證明了範兄之前的分析,衙門裡還有他們的眼線,順藤摸瓜,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衙門裡幾個公人有問題,順著這條線摸上去說不定能抓條大魚。而那個逃掉的應該是個頭領,在海盜裡身份不低,如果可以生擒的話,就又是件大天大功勞。如果那些人發了瘋,帶著大隊人馬殺上來,龍崖兄就可以發財了。範兄,我看這邊的事裡料理得差不多,你也該抓緊時間回城,公事不好耽誤。”
陳點頭道:“沒錯,我也知道範公子離家日久,高堂思念獨子,理應多盤桓幾天。可是畢竟現在有大事要做麼,家裡的事,就只能先放下。老夫人身體甚是硬朗,又有個胡氏在旁侍奉著,範公子也不必擔心。”
薩世忠哼了一聲,“胡氏……她也就是這點用處了,就衝她對老伯母的孝敬,將來賞她個通房。如果不是看她這點功勞,我早把她趕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有事沒事就纏著範兄,不自量力!”
他從不掩飾自己對胡大姐兒的厭惡,這無關於他對胡大姐兒本人是什麼態度,純粹是相貌以及身份的差異。他認定范進是自己的朋友,就認為朋友應該有符合自己身份的前途以及伴侶,所有影響朋友進步的,自然都是他眼裡的壞人。
范進道:“既然海盜可以去救林鳳,那這裡也未必安全,眼下有大兵在倒是沒什麼,可是等部隊離開,這裡就是群鄉民,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