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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被人揹,好像還是小時候爸爸背著她呢!其實她和薛忱一共也就見過兩次面、算上這次也才剛剛是第三次,按理說被一個有些陌生的異性背起來,她應該是有些緊張不安的。可也許是他這幾次見面的表現都有些孩子氣,鬱辭這時候不止不害怕,居然好像莫名地還有些安心,又覺得有些好笑。
「哎……」鬱辭趴在他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其實你不用管我,鵝是追你來的,我只是捎帶。你跑了,它們不會停下來攻擊我的。」
「萬一追你了呢?」男生腳下沒停,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
鬱辭微微一愣,抱著他的脖子穩住自己、沒有再說話。
雖然背上背了個人,但薛忱平時的體能訓練顯然是沒有偷懶,腳下步履穩健、健步如飛,比鬱辭自己一個人跑得還要快多了。幾分鐘後,兩人終於徹底甩脫了氣勢洶洶的鵝群,一起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喘氣。
確切地說,喘氣的是鬱辭,毫無形象的是薛忱。
鬱辭抱著膝坐在地上,還沒有完全緩下來、微微有些氣喘。一旁的薛忱已經枕著雙臂毫無形象地仰躺在了草地上休息,雖然額頭上也已經出了汗,可是看起來呼吸卻比鬱辭要穩得多了。
鬱辭休息了一會兒覺得緩過了氣來,轉過頭問他:「你怎麼招惹那群鵝了?」
語氣有些無奈,卻又像是帶著些自然而然的熟稔。
薛忱不知道為什麼像是有些不敢和她對視,微微偏了偏頭躲開了她的目光,低咳了一聲:「那邊不是有條小河嗎?我隨手撿了兩塊石頭打水漂,不小心扔到對面養的鵝了……」
別人都是看著鵝群恨不得小心翼翼地繞道走,你倒好,還要去招惹人家……鬱辭簡直是忍不住想要嘆息一聲。
薛忱顯然是也有些尷尬,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過了幾秒後又沒忍住、轉過頭去看鬱辭:「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
鬱辭休息得差不多了,已經站起了身來、正用手撣著自己身上沾到的泥土:「我今天要回去了。」
「回去了?」薛忱猛地一個打挺坐了起來,仰起頭盯著她看。
「我在村子裡待滿一個月的交流期了,下週起就回一中了。」鬱辭笑著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他身上時微微頓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笑出了聲來。
薛忱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問她在笑什麼,就見她忽然彎腰湊了過來。
他突然有點緊張,好像比自己站在賽場上萬眾矚目的時候還要緊張上那麼一點點。
她長得很好看,而且是那種溫溫柔柔、一點都不帶攻擊性的好看。可是她現在靠得這麼近,他卻忽然覺得這張臉好看得有點晃眼,又想看,又有些不敢看。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嚥了口口水。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見她伸出手,從自己的頭頂輕輕地拂了過去,很快又站直了身子拉開了距離。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薛忱有些懨懨地抬起眼皮,就看到了鬱辭手裡拈著的東西。
一根鵝毛。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沾到他頭上的。
有點丟人——薛忱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燙。
然後鬱辭又笑了。
薛忱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又出醜了,幾乎是有些手忙腳亂地跳起來站好——好像每次在她面前,他都在出醜丟人。也不知道現在在她心裡,自己是不是還有形象可剩。
「擦擦吧,手上泥都蹭到臉上了。」她的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笑意,伸手遞了一張紙巾過來,又低頭掃了眼他的腿,語氣有些擔憂「你腿上的傷怎麼樣?」
「沒事兒,皮都沒破。」薛忱不以為意地掃了眼自己略有些發紅的小腿,見她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