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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讓跋扈,劉承祐此時也倨傲,司馬臉麻木,盯著薛懷讓:“薛使君!聞名不如見面。”
打量著劉承祐,見這麼個黃毛小兒,薛懷讓似乎放鬆了下來,只當他是在誇自己,答道:“皇子殿下的威名,本帥也已如雷貫耳。”
“薛懷讓,太原人,祖西北胡,少勇,生性好鬥,投奔莊宗麾下,作戰勇猛,屢立戰功,遷轉軍職。自唐至晉,歷任絳、申、沂、遼、密、懷諸州刺史。開運末,先後以馬軍排陣使、先鋒都指揮使隨符彥卿、杜重威抵禦契丹。天福十二年,於洺州殺遼將,奉書歸附我朝......”
聲音不帶一絲波瀾,劉承祐簡單地將薛懷讓的履歷敘述了一遍,讓薛懷讓有些摸不著頭腦。皺著眉,疑惑地看著劉承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打了一輩子仗,治數州,卻是沒有什麼長進啊。”劉承祐說。
劉承祐有些不客氣,薛懷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小兒不只是囂張的問題,似乎有些來者不善。懷疑的眼神飛向劉承祐,薛懷讓沉著臉問:“究竟什麼意思,且直言,何必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話來折辱老將?”
顯然,薛懷讓對劉承祐當真沒有太多畏忌之心。
“內丘長,是薛使君委任的?”見狀,劉承祐問。
“是!”薛懷讓回答得很乾脆:“是又如何?”
“此人在任月餘,你覺得他這縣長,做得如何?”
“老夫用的人,自然不差!”似乎想到了那內丘長上繳的錢糧,薛懷讓下意識地說,大言不慚的樣子。
這回輪到劉承祐麵皮抖了下,也不知這薛懷讓是否真的神經大條。輕輕地抽了口氣:“昨夜宿於內丘,已將之罷免,檻車南來。”
聽劉承祐這麼一說,薛懷讓臉色變了:“這是老夫的屬下,我安國軍節度下的官吏,殿下不知會一聲,就任免處置下囚,是不是有些越權了!”
“孤,受大父之命,尚權河北道州軍政。”劉承祐立刻回了句。
原本,還想再同薛懷讓掰扯掰扯內丘縣長的事,但見薛懷讓的表現,劉承祐忽地沒了興致,直接圖窮匕見,神色一厲,冷測測地問:“薛懷讓,你可知罪?”
見劉承祐發難,薛懷讓卻是不慌不忙地回了句:“本帥何罪啊?”
“徵求無度,盤剝勒索,私設刑罰,苛虐百姓,縱容部下,欺侮良善,而至邢州境內,百業廢弛,怨聲載道。這些,不是罪嗎?”劉承祐寒聲說。
“這些也算罪?”薛懷讓卻是直接笑了,反問道。
劉承祐這下卻是愣住了。這問得他,竟有些無言以對。
薛懷讓則好整以暇:“殿下今日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來問本帥罪的?”
“是,又如何?”劉承祐與這跋扈老將對視著,有些意外,當真傲慢至此,對他這個皇子沒有一點敬畏之心。
若說薛懷讓一點都不虛,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一向桀驁,幾十年的生生死死,也看明白了很多事。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那麼他自然會收斂些,但眼下劉承祐明顯來者不善,他也不會“委屈求全”。
薛懷讓上前一步,微垂頭,逼視劉承祐:“殿下,憑什麼問本帥罪?我是天子委任的一鎮節度,你有這個權力嗎?”
難道,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嗎,薛懷讓?
劉承祐心中暗哂,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凝視著他:“有一個詞,叫先斬後奏!”
劉承祐此時的目光,冷得滲人,連薛懷讓這煞氣莽夫都覺背心一涼。認真地看著劉承祐,大概是天氣太過炎熱,不自覺間,身上已冒出了點汗,薛懷讓氣勢終於弱了點:“皇子殿下,是在同本帥開玩笑吧......”
“擺這麼大的陣仗,薛使君覺得,孤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