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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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快了些。
溫澤念問:“你到底要不要?”
孟寧搖搖頭。
她還沒昏聵到在管理層的辦公室裡抽菸。
溫澤念不以為意的收回煙盒,自己又抽了口煙,新鮮的潤澤的唇紋覆上先前的口紅印,像一瓣新鮮的玫瑰落在收藏於書頁的乾枯玫瑰瓣上。
如夢似幻的海島上唯一稀缺的花便是玫瑰,亞熱帶季風區不適合滋養這種嬌嫩的花。
溫澤念抽著煙跟她閒聊似的:“旅行?去哪裡旅行?”
她一晃神差點就著了溫澤唸的道。
回過神來乖巧笑笑:“還不知道,再計劃吧。”
溫澤念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說:你裝什麼乖。
她跟溫澤念打太極,溫澤念比她還會裝模作樣,又拿起桌上那張列印著她辭職信的信箋。
這讓她反覆思考自己到底寫了什麼有價值的詞語,還值得列印在這印了c酒店標誌的特種紙上。她聽同事說過,這信箋一張就要價不菲,染著淡淡的香。
溫澤念說:“我考慮一下吧。”
孟寧欲言又止。
溫澤念看上去像位寬和的領導:“你說。”
“我聽人說,救生隊要裁掉兩個人。”
溫澤念:“你聽誰說的?”
孟寧一噎。
溫澤唸的辦公桌上有一隻小小的水晶菸灰缸,透亮,此時被她拖到手邊,纖指一點,燒盡的銀灰簌簌而下,像一場雪。
溫澤念不看她看著自己點落的菸灰:“以後真要想聽說這種事,不如來聽我說,我才是一手訊息。”
這句話乍聽上去公事公辦,其實細一想又透著曖昧。
她一個小小的海灘救生員,何德何能從名譽行政經理這裡聽到一手訊息。
溫澤念接著說:“所以不需要你主動來給酒店減負,你辭職的事,我考慮一下。”
孟寧:“我能問個問題麼?”
溫澤念矜傲的壓了壓下巴。
“連救生員的職位任免,都需要行政經理過問麼?”
溫澤念沒覺得被冒犯,嘴角淺淺的往上提:“在我最佳化c酒店期間,我覺得需要我過
問的事,都由我過問。”
這句話放到古早霸總文裡稍不注意就顯得油膩不堪,可從溫澤念那張薄唇裡吐露不知何故顯得恰到好處。
也許她那尖尖的制服襯衫領。也許她那盤發下露出的天鵝一般的頸項。也許她那戴著小小一枚鑽石耳釘的有些厚度的耳垂。
這一切都是柔而美的。她偶爾流露出的一點任性的霸道成為其間的裝點,衝撞出一種令人迷醉的矛盾感。
誰他媽還管她是不是公私不分。
可說完這句話後溫澤念臉色又變得淺淡,好像真只是在談論一名員工的去留。她轉了轉夾煙的手腕,眼神又往那快要燃盡的菸蒂上落:“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孟寧還要說什麼,她又開口:“等我考慮好,我會通知你。”
孟寧點一下頭,站起來。
她是恪守職場禮儀的,走之前還記得替溫澤念關上門。
最後回望的一眼是溫澤念站在美人蕉盛開的窗前,一隻手打橫抱在胸前託著另隻手肘,小臂立著,指間的菸蒂已變得很短,和她的一點肩線一起,被視窗的陽光吞沒。
孟寧最後看了眼溫澤唸的背影,走了。
其實要說她心裡很慌,倒也沒有。
離職這種事,只要有決心,任何領導其實都攔不住。畢竟你都要走了,升職加薪,也不圖這集體再給你什麼了,人一旦無所求,瞬間佔據談判制高點。
還沒等溫澤念找她,她又見了溫澤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