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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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笑了聲:“我什麼意思,辭職信上不是寫得很清楚了嗎?”
她敢說,溫澤念還真就敢對著那張紙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因工作與個人未來計劃產生衝突,故不得不向酒店提請辭職。”
孟寧盯著眼前溫澤唸的座牌,gwyh的首字母g最後一筆無限拖長,使之看上去像個優美的音符。
溫澤念就倚著桌面半站半靠的在她身邊,她要是偏一偏眼尾,就能看到溫澤念那稍微交疊的雙腿裹著玻璃絲襪,纖長的雙腿似微微泛光。
溫澤念忽地湊前,驚得她往後一縮。
溫澤念唇間含著那支菸,含糊不清的對她說:“你打火機呢?給我把煙點了。”唇瓣一動,大地色系的口紅就印在菸嘴上,留下淺淡的唇紋,像玫瑰瓣。
孟寧只好掏出打火機,擦燃火石,溫澤念微微勾著自己的天鵝頸,辦公室沒風,但她還是習慣性半曲著手護著那火苗,若有個更遠端的視角,或許會覺得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似的。
可溫澤念點燃煙後,又打直了腰,跟她拉開了距離。
其實她想問,還能在辦公室抽菸啊?
可又一想,就衝溫澤念空降這段時間以來她聽說的“豐功偉績”,也許溫澤念想在這間辦公室裡跑馬都成。
一時之間很安靜,只有菸絲微微灼燒的聲音。溫澤念辦公室的百葉簾拉起一半,露出窗外的綠色喬木和金橘色美人蕉。
溫澤念問:“你個人未來有什麼計劃?”
孟寧本想說,我個人未來有什麼計劃,一定要跟酒店彙報麼?可她轉念一想,若此時跟她對話的不是溫澤念,她還會這樣說麼?
於是老老實實答:“旅行。”
溫澤念站起來,繞回那張辦公桌的另一端去。細高跟鞋在地面一碰,嗑噠噠的,金屬腰鏈反射窗外的陽光,晃著人的眼,吸引著人的注意力往那細腰上落。
溫澤念坐回她的辦公椅上,端詳了孟寧一眼。
孟寧有些不自在,往後縮,可椅子就那麼大空間。她總覺得溫澤念那樣的視線像要把人看穿似的。
溫澤念問:“你抽菸麼?”
“啊?”
溫澤念跟她談話的節奏總是莫名其妙的,讓她總覺得跟不上。可溫澤念當真掏出煙盒,半抽出一支遞到她面前。
溫澤念抽一款女士煙,國外的牌子,國內倒也能買得到,但孟寧從沒抽過。為什麼呢?孟寧反思了一下,價錢是一方面,還有那煙細細一支,從菸捲到菸嘴通體都是白色,夾在指間稍一用力,脆弱得像要折斷似的。
明明只是一支菸,怎麼可以美麗到脆弱的地步。
可那支菸夾在溫澤唸的指間就很恰如其分,因為那手指也是一樣的修長而纖白。孟寧明明盯著煙盒,看那煙盒上的標誌仿若組成一個無限的符號,可她眼神忍不住往更後方飄。
溫澤念夾煙的那隻手靠在桌沿,正裝制服的袖口勒出個淺淺好看的褶,她細白的
手腕從襯衫袖口透出來,繚繞的煙霧從她指間飄出,在清晨的陽光裡,手指細而不透骨節,面板好似半透,手背上一點點血管的顏色往指根攀援。
連博物館裡最矜貴的古希臘雕塑,都沒有這般好看。
因為雕塑是死的,這隻手是活的。
它的脈搏可以與你的心跳同步,可以隨你的熱切變暖,隨你的推拒變冷,生動得讓人的睫毛跟著心尖一起悠悠的顫。
誒等一下,她不是1麼?
盯著人家的手瞧做什麼?還出神。
可她出神的反應引來溫澤念發出輕輕的氣音,她推測溫澤念應是在笑。可當她抬眸,那抹笑意就像滑過金橘色美人蕉的陽光一樣轉瞬即逝了。
只是辦公室的氣氛好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