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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需要算的明白些。”
劉徹又問:“為什麼要把人頭稅和更賦算進來?”
衛昭道:“依法納稅是每個企業和個人的義務,推廣曲轅犁需要大量的專業木工和銷售人員,需要他們脫產從事曲轅犁生產工作,曲轅犁的生產是很專業的行為,每個專業人員上崗前我們都要為他們進行培訓,投入材料供他們練習,這部分成本是很高的。萬一讓他們自己交稅,他們偷稅漏稅,被抓走強制服役,我們的成本豈不是白投入了。為了讓工作人員更安心,也為了我們企業持續運營,我認為我們可以透過承擔這部分稅費的方式消除交稅給員工帶來的不確定性,因而這部分稅變成了企業的成本。”
“此外,如果企業交稅,可以減少耗損。人頭稅和更賦,歸根到底是攤在人頭上的稅。如果稅吏不超額收稅,其實誰交稅都是一樣的。”衛昭耐心地講解,“我們招聘員工從事技術工作,員工需要考慮的是最後到手的可支配收入是多少,假設用工市場上普遍的可支配收入是員工一家的生活成本,如果員工自己交稅,那我們發的工錢是可支配收入和這些稅負的總和,不然員工無法生存;如果企業交稅,那麼我們可以只發員工一家生活成本數量的錢。”
劉徹和韓嫣都頻頻點頭,衛昭看他們都明白了,便總結道:“但是隻要是收稅,便一定有耗損,稅吏不可能只按照法度來收,”衛昭嘆了口氣,“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企業交稅。畢竟,如果真的開了企業,背後就有權貴,沒人隨便來找麻煩。”
劉徹臉色沉了下來,不是他覺得衛昭說的有問題,而正是衛昭說的沒問題才讓他覺得難以接受和無力,基層小吏枉法,上面的大臣騎牆,這日子……
韓嫣看了看劉徹的臉色,暗道不好。雖然他也很痛恨欺壓百姓的人,但這麼明晃晃地說出來,皇帝的心情恐怕更不好了。他為了讓皇帝換個心情才帶皇帝來這裡看看,結果衛昭又給皇帝添新的堵,這日子也是沒法過了。
衛昭看劉徹臉色越來越差,傻眼了,心想,真難伺候啊,怎麼又不高興了,回憶了自己說了什麼話,心想,這“韓嫣”莫非是因為自己提了基層腐敗而生氣?那還挺有家國情懷的嘛。
她連忙轉換話題:“王孫……”
劉徹又恢復了面無表情,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往後翻,看到了很多新東西。劉徹指著市場分析的圓,問衛昭:“這又是什麼?”
衛昭一看,這是市場佔有率分析的餅圖嘛。然後她詳細講解了餅圖、直方圖、折線圖和表格的作用,劉徹聽的是連連點頭,覺得確實方便。
在衛昭的慢慢講解下,劉徹翻完了這本方案,心情似乎是好了點,問道:“你這設計倒是很精巧,難道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衛昭想了想,倒也不敢居功,她也不知道這些基本工具是誰發明的,便如實道:“我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就是覺得有用方便。我一介平民,沒讀過什麼書,看不太懂文人那套東西,似乎寫的很多,卻又什麼都沒說明白,就想著能不能搞一些便於管理的東西,就發現了這套東西。”
劉徹也深以為然,他也發現了朝中大臣那套說話體系著實難懂,甚至有糊弄他這帝王的嫌疑,便笑道:“你這套東西如果引用到朝裡,倒是很不錯。”
引用到朝裡?也行啊,這不就是應用文的公文寫作嘛,其實是很合適的,也有利於提高工作效率。衛昭有點糾結了,難道自己在古代給文人們送的第一個禮物,是文山會海?這……
劉徹看到他在猶疑,便問:“你覺得不好嗎?”
衛昭搖搖頭:“我一直覺得,孔子最偉大的思想,就是有教無類,因材施教。我本就是貧民出身,愛大漢愛陛下勝於愛父母和自己,但是卻無力為陛下獻出自己的力量。終於經神鼎點撥,懂了些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