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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處理政務,夜裡還在看帝王之書,沒有人是輕鬆的,你父皇亦是。”
靳玄政怔怔的望著她,“在其位謀其職……孤明白了。”
她笑一笑,又問:“你可知你父皇與太后關係如此惡劣還是要讓殿下來守靈嗎?”
他點點頭,“孤知道的,是為了給天下人瞧,皇家對太后的孝道。”
許宴知點點頭又搖搖頭,“殿下說得對,但也不全對。”
她說:“一是做給外人看的,皇室之中鬥得再激烈也輪不到外人插手,太后就算再如何她也是太后,是聖上的母后;二是聖上希望殿下能夠懂得孝道,太后與你父皇之間的恩怨不會牽連到殿下,她仍是殿下的皇奶奶,他希望殿下將來莫要被政權矇蔽,做事心狠手辣,不留一絲餘地。”
“凡事總有尺度,不可太過極端,殿下應該學會做事為人鬆弛有度,不可一味逼入死路。”
靳玄政眼眸亮亮的,夜裡的燭火明滅閃動,他就這麼抓著許宴知的衣袖,似是被許宴知的話驚到一般,有一瞬怔住再望向她時眸中光彩更甚。
“父皇是在教孤如何成為一個帝王?”
許宴知捏捏他的小手實在沒忍住又捏了捏他小臉,“不是成為一個帝王,是如何當好一個帝王。”
靳玄政笑起來,“孤今日受益匪淺,多謝宴知。”
此刻隨身宮人都守在外頭,靳玄政乾脆爬到她懷裡去坐著,他攬著許宴知的脖頸,“宴知再同孤講講父皇的事吧,他從不讓孤知道他幼時的事。”
許宴知失笑,抱著懷中的小人兒開口道:“你父皇幼時過的並不好,身為太子卻不如乞兒,因為乞兒尚得自由,你父皇都沒有……”
許宴知正說著,有一宮女端著茶水糕點進來,那宮女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就走過來。許宴知下意識蹙眉,“我沒吩咐過要糕點。”她一邊說一邊將抱著靳玄政的姿勢換了換。
“是李公公讓奴婢來的,說許大人你夜裡會餓。”
許宴知“哦”一聲,一邊裝作毫不起疑的模樣繼續跟靳玄政說著話,一邊不動聲色都抱著靳玄政起身。
那宮女將糕點和茶水放在桌上,拿著托盤正要退出去時突然從托盤底下拿出一把短刀就朝許宴知刺來。
許宴知凝神一個側身躲過,護住了懷中的靳玄政,然後一個抬腳就踢掉了那宮女手中的刀,她又快速上前一步踢中那宮女的肚子,將她踢翻在地。
此人明顯是不會武的。
“來人!”許宴知厲聲喊道。
那宮女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但又掙扎著起身要去撿離她不遠的刀,許宴知冷聲道:“你就這樣在你主子的靈堂前鬧?也不怕她死後都不得安生?”
那宮女明顯一愣,又很快恢復,她瞪著許宴知,“能在娘娘靈前殺了你,也算是給娘娘報仇了!”
禁軍衝進來將她押住,她惡狠狠的緊緊盯著許宴知,“許宴知,你不得好死!你該給娘娘抵命!”
這時一個太監衝進來連打了那宮女幾耳光,“賤婢,讓你滿口胡言。”
靳玄政小手拍拍許宴知的肩,許宴知便將他放了下來,他揹著手冷臉望著那太監,“劉公公,你是何時到孤身邊的?”
劉世平一愣,沒想到靳玄政在這樣的場合問他這個問題。
劉世平謙卑回道:“回殿下,奴才是去年才調到殿下身邊的。”
“是嗎?”靳玄政抬眼一問。
許宴知差點一樂,這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極了靳玄禮。她明白靳玄政問劉世平的意思,她一抬下巴,“帶下去吧。”
禁軍一點頭,對劉世平說:“劉公公,走一趟吧。”
劉世平面色一白,大喊著:“許大人,奴才冤枉啊許大人,奴才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