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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守靈嗎?”
靳玄禮搖頭,“是政兒,朕今夜得處理堆積的公文,但朕怕政兒夜裡會害怕。”
許宴知主動提議,“那我今夜不出宮了,我陪著他。”
靳玄禮:“你又不回府?朕怕哪天太傅會進宮來找朕,說讓朕放你回府。”
許宴知擺擺手,“哪有這麼誇張?也就是從太后喪儀那日沒回罷了。”
靳玄禮沒拒絕,“那好,就勞你替朕多照看著些。”
許宴知沒再出宮,一直待到夜裡陪著靳玄政到所設靈堂守著。
說是守靈,其實不過是做做樣子,太后與聖上之間的鬥爭文武百官都看在眼裡,如今這些都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因為世人不知原委,只知靳玄禮乃太后之子,就算是過繼也應為嫡母守孝,民間尚是如此,更何況是皇家。
只是光是做做樣子靳玄禮完全沒必要讓靳玄政去守靈,大可藉口年紀尚小不知事就搪塞過去的。
靳玄政給太后端端正正的上了柱香又磕了個頭,而許宴知只是上了柱香。之後他背對著靈位棺槨坐在跪拜所用的蒲團上,他望著靈堂外的喪儀廣場,那是百官所站的位置。
他小手指了指,說:“那日孤見姑姑哭的傷心,姑姑是為太后而難過,為自己沒了母后而悲慼,那日站在那兒的官員們,個個心懷鬼胎,不曾見到半分難過。”
許宴知也撩袍坐在蒲團上,她柔聲說:“殿下,大多數的人只有在逝者牽扯到自己的時候才會有悲傷,人們總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旁觀,太后的死亦是如此,他們所考慮的,不過是自身利益罷了。”
靳玄政愣了愣,扭頭來看她,“孤以為你會同他們一樣,告訴孤只是每個人的情緒表露不同,他們其實都在為太后難過。”
許宴知歪頭望著他,反問:“臣為何要這樣同殿下說?”
她笑一笑,又轉頭繼續望向外頭,她說:“殿下不是不明是非之人,雖是年紀尚小可也有自己的想法判斷。事實就是如此,除了公主外,無人真心為太后難過,臣又何必編造所有人都為太后難過的話呢?”
“可是他們告訴孤,太后是一國之後,她的死舉國上下都會難過的。”
許宴知嘆一聲,“沒有人會對這樣若有似無的人難過的。”
靳玄政抓著她的衣袖,仰著小臉,“太后也是若有似無的人嗎?宴知,孤不明白。”
許宴知握住她衣袖上的小手,語調輕緩,“殿下,太后的確身份尊貴,可僅憑尊貴也換不來他人真心的難過。倘若太后年年佈施積德,將百姓真正放於心中,為百姓著想,那麼如今太后的死,就不會如此虛假平淡,至少宮外百姓會為她的死而難過。”
“一個人是否能夠得到他人真心實意的對待,不是看身份的高低貴賤,而是看這個人對他人是否真心,在其位謀其職,殿下身為太子身份自然是尊貴,可尊貴就一定能得到他人真心尊重嗎?”
“殿下是太子,是聖上的傳承。殿下生在皇家,位於太子,一生榮華富貴卻並不是讓殿下就此享樂的,殿下擔了這份富貴的同時也擔下了為百姓而憂的責任。”
“太后亦是如此,她沒有盡到身為太后應盡的責任,整日沉迷於玩弄權術,將與聖上的母子之情拋諸腦後,對百姓的安危置之不理,故而無人在意她的死。”
“再說說你父皇,你父皇其實一開始也並不想當聖上,可既然他到了這個位置上,他就應該盡到他的責任。你父皇也不是一生一下來就是帝王,他幼時身在皇宮卻沒能得到該有的榮華富貴反而受盡欺侮,還不如宮外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過的幸福,甚至沒有人教他該如何成為一個帝王,許太傅所教也不過是為人的道理。”
“儘管如此,你父皇還是擔下了這天大的責任,不瞞殿下,你父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