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面前遞來一隻手。
抬起頭來,顧還亭神色自如地看著他,似乎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何楚卿抓住他的手,借力走過最後一點崎嶇,站在山寨門口喘粗氣,問:“就這點土匪,你一個大司令,親自來這山頭幹什麼?還非要扯著我一起。”
顧還亭說:“我可沒點名道姓的叫你。”
“你少來。”何楚卿哥倆好地攬住顧還亭的肩,跟他一起進了門。
這山寨的廳堂走的是狂野風,一進門就見上首座位上掛了個大虎頭,查德一看就假的辣眼。下首左右各十幾張桌椅,威風異常。
屋內一個人都沒有,何楚卿順手關了門,索性跑上去摸那老虎的兩隻假牙。
顧還亭踱步到他身邊去。
何楚卿下意識地迴避顧還亭想說話的意圖,只咧嘴笑道:“這虎皮倒像是呢子印染的,只是不知道假牙從何而來。”
他興高采烈的有些刻意,若薛麟述在場都看得出來。
只可惜顧司令早遣走了屋內的人,只留了一夥警衛員在門外站崗。
顧還亭沒空跟他閒扯,說:“嶽為峮走的這批貨到底是什麼?”
何楚卿一頓。顧還亭好久沒有這麼和他說過話,他一時竟忘了這人的威風,還敢當著他面渾水摸魚。
司令的眼眸篤定又淡然,就是沒有半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何楚卿心底一掂量,倒是和盛予其不謀而合,老老實實地道:“煙土。”
他這麼乖巧,顧還亭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思忖片刻,只說:“別再在嶽為峮手下做事了。有什麼不方便的,我替你說明。還有什麼欠他的,我替你償還。”
何楚卿脫口而出:“不行。”
這反應算意料之中,顧還亭平靜地問:“為何?”
顧還亭看不慣嶽為峮,主要原因無非在這批煙土上。他八成認為嶽先生是那等敲骨吸髓,在虹海橫行無忌的人。
何楚卿很快拿捏好輕重,面對這刁鑽的問題,還能笑一下,才說:“元廊,你對嶽先生有誤會。如果你需要我勸說他別再做煙土大煙的生意,我會嘗試。那等生意本來就是喪盡...”
顧還亭也笑了一下,道:“他和市政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如何勸說得?我還需要解散他的衡容會,你也能替我做?焉裁,我毫不懷疑你昨晚向我表的衷腸,但有些事情,你沒法兼得。”
何楚卿覺出自己方才說了傻話。
但他這條命,是嶽先生從瑪港撈回來的。兩年來,嶽先生給了他不少便利,他也是借了嶽先生的名頭才得以在虹海站穩腳跟。
他...不願意忘恩負義,否則也不會把一個顧還亭記得了五年。
他昨夜的誓約,到現在看來真像個笑話。
張嘴就發誓,活該他此刻左右不討好。
何楚卿推了把眼鏡,平復了心情,試圖為嶽為峮打圓場:“元廊,你不該只看一面。嶽先生是個生意人,大煙的生意他不做也會是別人,你何故一直挑他的錯處?他是有幫會,那是他發家的營生。嶽先生雖然不是善男信女,但是也從不吝嗇與人。他幫扶了多少商販,使得他們能在這亂世安身立命?每逢災禍,他也不吝惜籌款支援。”
顧還亭毫不為所動,道:“你是在向我說明他功過相抵?你有沒有想過,他是眾多商販的領頭人,虹海商會都不得不看他臉色。他運毒一日,夠他幾輩子功德相抵的。”
顧還亭說的話沒錯。
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何楚卿頭才忽地疼起來,他揉了揉太陽穴,原地踱了踱,道:“但是時局如此,否則,我們這種人怎麼在這時節活下去?”
顧還亭的聲音和緩下來,道:“有我在,你何必考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