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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話多的,但礙於嶽為峮在場,沒敢多說話。
一行人走到電梯,侍應方才攔了一下:“先生們,電梯限載五人,麻煩您分兩趟下吧。”
顧還亭心下一動,他有個想法正蠢蠢欲動。
侍應伸手拉開兩層花樣繁複的金屬柵欄門。
俞悼河正要伸手請司令先進,就聽何楚卿張口道:“先生、師長,你們先請。”俞悼河好不容易憋出的一句恭維話卡在喉嚨裡半上不下。
嶽先生只一瞥司令的模樣,便心下了然了。只是沒想到,兩人之間的感情倒是比他所想還要真上幾分。
顧還亭朝著許奕貞和薛麟述一點頭,道:“先去吧。嶽先生,您不必客氣。”
嶽為峮:...
的確,餐桌上司令的確沒有客氣過半點。
目送幾個人進了電梯,何楚卿才有些後知後覺地瑟縮起來。
卻是顧還亭先開口:“你能不能告訴我,瑪港一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令的聲音給人一種清淡的、不經意的撫慰,讓何楚卿那徹夜抓心撓肝似的急躁平緩下來,他整夜所求的無非就是這時——和顧還亭心平氣和地單獨說幾句話。
即使談的是他跟自己也不願意提起來的那點過往。
何楚卿揹著手,靠在電梯旁,無意識地撫著摺扇柄起伏的紋理,道:“...我雖然當年不告而別,也一直在等待著和你相遇的這一天。”
顧還亭看著他,道:“煽情沒用,答話。”
何楚卿無奈地笑了笑:“那時候我收到兩方勢力的逼迫。一面是虹海方家,一面是嶽先生的門徒。同時我還...稀裡糊塗被懷疑成流黨。我離開你家的時候,以為自己死定了,當時什麼都沒敢想。後來才知道,嶽先生是有意搭救我離開瑪港,而非要我的命。”
顧還亭深吸了一口氣,陣陣後怕讓他脊背發涼。他並非不知道當時情況危急,他總以為何楚卿心中有分寸,其實他恰是那種臨時起意的亡命徒。
心下一橫,什麼事都做的出。
而他竟然...把人放走了。
但他無從知曉,也不敢想——何楚卿那顆心早被在瑪港薰陶成了銅牆鐵壁,難得一橫,尤其是在逃離雪山之後,他更不甘心一死。但比起有愧面對顧還亭,他倒寧可去死上一死。
悔無可悔快要把司令淹沒了,酒精作祟,他快維持不住自若的表象:“當時,我有意給了你選擇的餘地,你怪不怪我?”
何楚卿一愣,又笑了一下:“如果我這條命,是你替我撿回來的,那我恐怕要一輩子不敢面對你。”
他笑什麼?
顧還亭蹙了眉。此次見面,何楚卿的變化顯然超乎他的意料了。司令有種眼睜睜看著雪化的無力感,道:“怎麼嶽為峮的搭救可以,我不可以?”
何楚卿這才發覺,司令有點要生氣的徵兆。
他們今晚才見面,身份的不同本就是一個隱患,怎麼可以這就開始彆扭?
何楚卿呼吸急促起來:“你和別人怎麼能相提並論?”
顧還亭那點隱匿的肖想又因這一句話暗自作祟。
接著,何楚卿拽過他的手掌,貼在胸口,言之鑿鑿地道:“元廊,我這一身筋骨,都是出自你手。五年前,我說過無時無刻不以你為先,到現在這話我還敢說。哪怕日後,有什麼你為人倫道義做不得的事,悉數交由我來做。我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唯獨一片忠心披肝瀝膽、天地可鑑。事到如今,你還敢用我嗎?”
顧司令活到今日,甘願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人不少見。
鬱瞰之、陶涸、季長風等等,時至今日仍是司令的左膀右臂。他們哪一個,沒為司令表過赤膽衷腸?
唯獨何楚卿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