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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卿走進屋子,發現這餐桌不大,統共也就七個座位。
之前由於自己沒來,嶽先生和顧還亭兩方之間空出一左一右一個椅子,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對峙似的景象。
何楚卿想了想,填補在嶽先生另一側的空缺處,和薛麟述相鄰。
他全程沒敢抬眼,裝作一心一意地選位置。
兩年來,他的外貌也沒有太大變化,但氣質卻變了不少。
他被虹海馴服的服服帖帖,有意收斂著脾氣,再不敢鋒芒外露。從穿著到舉止,堪稱溫文爾雅。唯一可以一窺他那不可一世的靈魂的路徑,本該是眼睛,也讓他用眼鏡給隔絕了。
查德一看,竟然比在場所有人都更斯文一些。
眾人都落座,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還是俞悼河先開口,道:“司令,我們剛才不是提到,您出兵打綹子需要人配合嗎?”他說著,有意掃了一眼何楚卿,顯然是希望他再在其中轉圜一下此事。
薛麟述故作無知地眨眨眼,很快接道:“不是方才已經說好了嗎?嶽先生說,他要親自出人配合司令救你們那位朋友,我沒記錯吧?”
何楚卿一向知道薛麟述在關鍵時刻的應變能力強,他這話說的也暗藏敵意,何楚卿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薛麟述覺察到,偏過頭來,兩廂對視之下,他還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何楚卿哭笑不得。
他是不是忘了...現在倆人並不能算是一夥的。
嶽為峮馬上接道:“是了是了,方才是正要同司令敬酒,被你這個遲到的給打斷了。”何楚卿衝著他笑了一下,嶽先生接著舉起酒杯,“司令,我敬您。預祝我們此次行動順利。”
司令舉起酒杯來,同他示意,一口飲盡。
何楚卿這才敢藉機看兩眼顧還亭。
正事說過,對於應酬,司令情緒不高。他面部線條越發利落,屬於男人的那部分氣質幾乎可以算咄咄逼人的。
顧還亭心裡有齟齬,人沒在時候他日巡夜找,這人生生坐在眼前了,倒不敢多看了。
想說的話爭先恐後地堵塞在喉嚨,一口酒聊以藉慰,當不了什麼用處。
再次抬眼,恰好四目交投。何楚卿不知道在那裡恭候多久了,眼中露出狡黠而狎暱的意思,是想哄司令開心。
但司令只一觸即收,反而令何楚卿戰戰兢兢起來。
色令君昏,好在許師長還算頭腦清醒。跟著敬酒恭維過一輪,他直道:“嶽先生,可否問問,您的門徒運的這趟,是什麼貨?我可聽說,您做了不少...運毒的生意。當然,如果唐突,我先在這裡給您道歉。”
政府是出臺了禁毒令的,但嶽先生人脈甚廣,和虹海政府勾結著夾帶私貨,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
許奕貞這麼提起來,雖然是以此事要挾,意在仍是一個“錢”字。
這趟忙當然要利益最大化,即便他不說,嶽先生也會給予不菲的報酬。
這番話無非又是敲打的意思。
俞悼河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當面這麼不留臉面地提點過了,忍著怒氣,額頭上青筋直冒。他又掃了一眼何楚卿。
何楚卿捏著摺扇柄叩了兩下掌心,當即拿起手邊嶽先生有意帶來的典藏的陳釀,站起身來,滿面春風地說:“許師長,您這說的哪門子話。”
他邊說邊踱步到師長和司令中央,不由分說地給許奕貞倒上一杯酒,和聲道:“眼下這禁毒令恨不得貼我們先生腦門上,時刻提點著,誰敢頂風作案?實話告訴您,這是一批礦。我的師兄為我新創立的金業公司走的貨,這是第一批。此時出事,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他信手取過扣在一旁的嶄新的玻璃杯,也給自己倒上,敬道:“師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