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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屬下覺得,受今夜一事影響最大的還是公主。”
江易秋對上他的眼眸,思考片刻後又踱了兩步,聲音中透露出深沉的警惕:
“此事若能成,便可江山易主;若不成,東宮和我公主府便要擔責,喜兒受罰與皇兄受罰無異……難道是有人要針對皇兄?”
聲音漸輕,和嚴淮屹的討論變成了她的自言自語。
玉蓮和舒兒適時趕來,嚴淮屹行過禮匆匆出了門,可她心思太重,嚴淮屹的聲音像是遠在天邊。
走到窗前,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夏雨不緊不慢地打在窗戶上,宛如她此刻的心情——既不是急躁的狂風,也不是一汪死水,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
上一世,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模糊的記憶與清晰的現實交織,讓人難辨真相。
目光在空曠的房間裡遊移,無意間落在案邊的燈盞上,疲憊讓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呆滯。
“主子眼眶都紅了,還是別想了,早點歇息吧。”玉蓮扶上她的手臂,“大婚在即,皇后娘娘專門囑咐過奴婢不可讓主子累著。”
“是啊,明日還有禮部的人要來。”舒兒也勸道,“殿下還是早些睡下吧。”
“禮部?來做什麼?”
“主子忘了,禮部明日要送婚服來,給公主試試合不合身。”
夜更深了,雨聲漸停。
玉蓮和舒兒好聲好氣幾番勸慰,才終於將她哄回寢殿。
大概是因為一連緊繃了半個月,再加上刺客一事實在讓人疲乏,江易秋一沾枕頭便沉沉睡去,直至晨光破曉。
鳥鳴和清風交織著,她輕輕開啟門,眼前的一幕讓她微微一怔——
嚴淮屹正抱著劍靜靜地站在門外,如水的目光正好對上她的臉。
“你,一夜未眠?”她眉頭微皺,帶著關切詢問。
嚴淮屹點了點頭,眼中有著不易察覺的疲憊:“是。”
“就在這守著?”
“是。”
這感覺有點奇怪,幾月前在桌邊調笑他、讓他為自己守夜時她還興致勃勃,這回嚴淮屹真的站了一夜,她卻有些語塞。
“你的傷勢還未痊癒,守夜的事讓杜銳來即可,不必這樣親自過來。”聲音裡帶著輕微的斥責,還有絲她自己也說不清的語氣,“不是叫你重新安排夜裡值班的名冊嗎?明日再改改吧。”
“…公主的平安,就是屬下恢復的最好良藥,屬下願意守在公主近身。”嚴淮屹的語氣十分平淡,一雙銅鏡般的眼中卻閃過一絲躁動,似乎想要靠近,卻又自我剋制。
江易秋呼吸一滯,頓時瞪大了雙眼,盯著侍衛的臉,竟說不出話來。
“喲,嚴大哥真是越來越有大統領的樣子了,都會說好話哄咱們主子開心了。”
一旁的玉蓮湊近笑著打趣,又將兩邊的門全部敞開,嚴淮屹這才看見屋內七、八個侍女正忙著掃灑,想來是將他剛才的話都聽了去。
江易秋側過頭輕嘆一聲,示意他進門:“進來說話。”
她繞至桌邊坐下,輕聲問道:
“我是想問你關於劉靈曦的事。近日太忙,圍場回來就將她給忘了。你再好好想想,在宋府當值近三年當真沒有聽過她別的事?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忘記告訴我的?”
嚴淮屹邁過門檻,神情平靜:“屬下…以前不曾關注這些,知道的一切都已經稟報清楚,沒有遺漏。”
江易秋點點頭,又問身旁的舒兒:“府中一共有多少信鴿?”
“殿下,一共有三十餘隻。”
“你派人去告訴陳管家,挑十隻出來餵飽,晚些時候我要放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