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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凝重,一回來便見公主還未歇息,眉頭不由得更緊。
“你說什麼?”江易秋聞言心頭一震,“可瞧清楚了?”
嚴淮屹沉聲應是,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憂慮:“屬下看見了個背影,和那史康泰很是相似,但後宮禁地,沒有陛下口令我也不能靠得太近,因此沒能看真切。”
江易秋站起身,來回踱步,思緒亂如麻:“這宮牆之內處處有重兵把守,豈能讓外人這麼輕易地潛進來…宮裡頭定有內應。”
“不錯。”嚴淮屹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屬下還見了一個形貌魁梧、與史康泰的親信頗為相似的男子,在宮牆邊與一人小聲議論。”
“就是那手拿大刀的莽夫,張集?”
“正是。”嚴淮屹點點頭。
“他在與什麼人交談?”
“沒能看清。”嚴淮屹搖頭,“只知那人功夫極深,我帶著的人不慎發出聲響,那人隔著百米就聽到了動靜,立刻逃走了。”
江易秋的心沉了沉,凝重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這麼說來,若刺客真是茯州那些山賊,他們早已在皇都找到了棲身之所。之所以能在承天坊潛伏這許多日,而後又能悄無聲息地混入戲班之中,進入宮內,定是有人從中給以暗助。”
嚴淮屹點頭贊同,緊跟著走到她身側,降低了聲音:“這其中的內應必定地位不低,手眼通天,否則無法如此周密地安排這一切。”
江易秋忽地轉身,兩人眼神猛然撞上,雙雙僵住了身子,空氣似乎凝固了。
宮中行刺一事來得太突然,她竟一下將嚴淮屹父親的事情拋至了腦後。回到府裡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與他商談今夜刺客之事。
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
嚴淮屹沉默了片刻,率先垂下眼眸,對她拱手行禮:“公主放心,屬下必定盡忠職守,竭盡所能查清楚此事。”
“你…”她猶豫了一下,聲音漸漸柔和下來,“你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這事太過複雜,我還被父皇下了禁足令,恐怕連著你也無從下手。”
兩人間的空氣再次凝固。江易秋的猶豫在神態中流露出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顯得有些無措。
嚴淮屹溫聲回應:“公主可是有了想法?”
心中翻湧著不安,她步履輕移,來到書房一隅,聲音低沉,充滿了憂慮:“嚴淮屹,你可知道我的三皇叔——榮州的裕王爺?”
嚴淮屹輕點頭。
“那你可知,裕王府的郡主在前些年嫁了宋餘衡的大哥——宋餘霆?”
“屬下不知。”
“也是了,那宋餘霆是莊嚴殿正字,為人低調,官也不算大。好像平日在莊嚴殿十分忙碌,搬出宋府有多年,你沒聽說這件事倒也不足為奇。”江易秋仔細回憶著上一世對宋家的印象,“不知為何,這宋家的長子向來沒有宋餘衡受寵,郡主更是因為皇叔的緣故,在平陵沒有什麼好名聲。”
“此話怎講?”
“你不在平陵生長,大概是沒有聽說過。”江易秋眨眨眼,細細將過去道來,“皇叔在建寧九年曾起兵南下,意圖造反。父皇當年只用一道密旨,讓榮州太守擺了道鴻門宴,未出一兵一卒將皇叔趕了回去。”
“那郡主為何會留在平陵?”
“父皇封了她‘困辭’郡主,她是被當做人質拿來平陵,然後嫁入宋家的。”
嚴淮屹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這郡主與今夜之事有什麼關係?”
“郡主和今夜之事想來是沒關係。”江易秋輕輕搖頭,眉頭緊緊蹙起,“可要說行刺父皇、奪取那把椅子,除了三皇叔,我再想不出別人了。”
“若要奪位,派人直接行刺豈不是太過冒險?”嚴淮屹深深望向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