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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凝神多看了兩眼才打馬過去。
「我要離開觀洲兩日,你在這裡等我。」他說。
沈瑜卿仰著臉,眼直對著日頭,眼睫忍不住往下垂,「誰要等你,我自己也能回上京。」
魏硯早知她會還口,嘴角笑意深了,「犬戎人正在找你,上郡遠,回去要走上幾日,路途艱險。觀洲我已部署妥當,留在這裡安全。」
他難得耐心。
沈瑜卿沒再爭辯了。
「有什麼需要典客都會處理好,我叫張禾留在這,你若有事也可以吩咐他去做。」
沈瑜卿咬住下唇,想當夜浪蕩放肆的人是他,現在細心叮囑的人又是他,好壞話都讓他說盡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她哼著聲,顯然還在生氣。
魏硯清楚她脾氣大,都是叫人嬌慣出來,不使點手段真還對付不了,想到他耍的那些手段,忍不住又笑了。
離啟程時間還有一會兒。
魏硯翻身下馬,幾步到了沈瑜卿面前。
他肩的傷沒好利索,但也沒那麼疼。當著一堆人的面他沒做什麼,只是盯著她,像是把她刻在眼裡。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等我回來。」
第36章 風寒比她的命還重要。
「典客來了三回了,小姐不出去看看嗎?」綠荷端著剛敲打好的草藥進來,置到案上。
魏硯已離開觀洲五日,五日裡典客隔三差五就來拜見一次。
沈瑜卿拿杵搗藥,夜裡沒睡好,白日沒什麼精神,實在沒什麼好見的,隨口敷衍,「打發他走吧。」
典客倒不是有什麼大事,王爺臨行前交代他要侍候好王妃,還沒有誰能讓王爺這麼鄭重,他可怠慢不得,心裡想多來來詢問幾次王妃有沒有什麼需要,但他卻一次都沒見過王妃的面。
搗完藥,沈瑜卿揉揉發酸的手腕,指尖沾了凝脂的膏塗在手心上。
藥杵不管磨得多光滑,用的時間長了手心都會留下繭子。沈瑜卿愛惜這雙手,又不放心交給別人做,每每搗了藥後都會敷上潤膚的凝脂膏。
「小姐的手真好看,又白又細。」綠荷收拾好,拿了乾淨帕子輕輕揉拭潤濕的膏。
沈瑜卿笑了,「先生以前也這般說過。」
綠荷一頓,覺自己方才的話實在失言。
後午,剛走了不久的觀洲典客再次求見。
不同以往的殷勤,這次他來時神色慌張,哀聲求沈瑜卿救命。
沈瑜卿披了外氅出去,典客身後跟了幾個中原衣著的下人,個個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模樣。
她眉心緊蹙,「怎麼回事?」
「求王妃救命啊!」典客雙膝跪地,行的是中原的禮數,眼裡竟掛了淚。
「小子今早貪玩,下人一個沒看住不慎讓他入了禁地,正中了那禁地無藥可醫的奇毒,下官實在沒法子了,聽說王妃懂醫術,才鬥膽來求您。」
沈瑜卿心裡過了過,問,「人呢?」
「在下官氈帳。」下人扶他起身,匆匆趕去遠處的氈帳。
到門前沈瑜卿停了下,「將那毒物拿過來給我看看。」
典客忙不迭應聲,招呼人去拿。
沈瑜卿掀簾進去。
裡榻安然躺著一個十餘歲的少年,面貌與典客相像,卻臉色發黑,呼吸微弱,是中毒已深的徵兆。
沈瑜卿眼凝重,屈指去試探他的鼻息,又並起兩指把他的頸脈。
脈象微弱,撐不了幾個時辰。
「小姐,這就是毒物奇毒草。」
綠荷將外的碟端過來,白淨的瓷盤上一顆極為普通的枯草,唯一顯眼的是上面冒著淡粉的尖兒。
綠荷要伸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