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便如何都分不清楚!最後一隻腳套了布鞋,一隻腳套了草鞋才算了事!這事可是有的!?”
陳留的臉立刻紅脹一片,旁邊那個什長立刻不敢再多說什麼,訥訥地說了一句去檢查兵士的準備便一溜煙地逃了。劉小七冷冷地瞥了一眼陳留,哼了一聲道:“還立在這裡做甚!?等著去跑上幾圈麼!?”
曹金亮同李永仲正好站在側面,看了個乾乾淨淨。這位丁隊的副官不打仗的時候脾性憊懶得無可救藥,當下便興致勃勃地同李永仲商議道:“小七現在很能幹麼!仲官兒打算怎麼用他法?”
李永仲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輕不重地頂回去:“甲哨現下忙得不成,你便不要打他主意了。你若有空,不如好好調教調教明江——那是岳父手裡帶出的人,不是等閒,用好了,於咱們自己也是個助力。”
說到陳明江,曹金亮臉色正經幾分,他沉吟片刻方開口道:“我正要尋你商量——這位千戶的義子,你的舅兄,仲官兒,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他現下雖是在咱們隊裡頭,但保不齊日後千戶就要將他調走,你卻留他不得。到時候,隊裡頭的事他曉得多了……”
“咱們有甚麼事不能讓他曉得的?”李永仲反問一句,“咱們行事,站得正坐得端,兵是好兵,官是好官,一樣亂事都沒有,他若在咱們這裡呆得久了,恐怕就是岳父叫他走,他也不想走!”
他頓了頓,難得端出了上司的架子同曹金亮道:“丁隊現下人不過百,就憑你我還能勉強管一管,日後人多了,難不成你我還得圍著兵頭將尾打轉?!金亮,眼光放長遠些,今日咱們同明江俱是同袍,心底坦蕩,他便不同我走在一路,難道日後就無人跟隨我?他今日看了些皮毛去,難道日後就能仗著些許皮毛如何如何?須知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李永仲一眼看出曹金亮顧慮——和幾百年後鼓勵交流學習的時代不同,明末還是一個看重傳承,重視家學的年代。尤其在父傳子承技藝的軍戶,相對封閉的環境讓他們更加格外看重所謂的絕學,傳子不傳婿,傳媳不傳女幾乎是現在的常態。
但作為從一個資訊爆發的時代穿越過來的人來說,李永仲並不認為這樣敝帚自珍的情況是正常的。許多年前,他剛在李家立住腳跟之時,便千方百計地搜尋各種技術書籍,又用重金對匠人許諾,甚至不遠千里地派人去了廣東和福建,就是為了取得與來自歐洲的技術聯絡和交流——這些事之艱難令他不想回首,但幾年辛苦之後現在就為李永仲回報了豐碩的成果,大至火銃的製造,小至基礎工藝的進步,李永仲相信,給他足夠的時間和金錢,他的“大明技術交流運動”能夠取得更加輝煌的成果。
微微一笑,李永仲意味深長地道:“再者,陳明江此人,也不是表面看來這般簡單啊。”他同曹金亮做了個隱晦的手勢,後者挑高眉毛,臉上恢復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憊懶神色,懶洋洋地開口道:“你是上官,既然仲官兒你這般說了,我聽命就是——明江比之許多軍將,倒是出息多了。”
他們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在背後議論別人,殊不知別人也在談論他們——顯字營的最高長官陳顯達大早起來,先打了套拳,將身體活動開,親兵服侍著洗漱之後,用餐的時候陳明江到了。
他朝馬紮抬抬下巴,“坐。”又吩咐親兵,“給明江拿雙碗筷過來。”
陳明江趕緊推拒道:“兒子在營裡用了早飯方過來。”
陳顯達看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將粥嚥了下去,哼了一聲道:“當我不曉得你們就吃些餅子稀粥?仲官兒倒是狠得下心,搞什麼官兵一體……我這個女婿,先前倒看不出還有幾分吳子的風采,沒有個分別,如何讓兵士們曉得尊卑上下?”
“兒子倒覺得仲官兒說得有理。營官都不能以身作則,怎麼能讓兵士們服氣?若論戰技,丁隊裡什長比